伙计看他不愿走就转身回到柜台后忙他的去了。
袁野找个偏僻角落坐下,摊开报纸看了起来,耳朵却竖起来,开始凝神静听楼上的动静。
他想听听李如意和客人在谈什么生意,客人又是什么人?
在二楼最里边的一间包厢里,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兰竹同志,眼下组织上有一个紧急情况要和你说一下。”
“冰川同志,什么紧急情况?”
一个熟悉的女声紧张地问道。
袁野一听就知道是李如意,原来她的代号叫兰竹,果然如他猜测的是红党成员。
只听见冰川说道:
“前不久,我军在江北粉碎了日寇的扫荡计划,取得了第二次反扫荡的胜利,但是部队伤亡也很大,严重缺医少药,特别是特效药磺胺。如果有了这个药,可以挽救很多同志的生命。
组织上让我们市委想办法采购一批磺胺,磺胺市面上很稀缺,好不容易在黑市上找到十箱,但是价格奇高,要价三万美元。
市委经费紧张,勉强凑到一万美元做订金,经办同志与对方好说歹说,对方同意给我们三天时间筹款,三天后如果不能付完全款,对方将会把货卖给他人,而且一万美元的定金不退。
我们与江北联系,江北筹措了价值三万美元的金条,按照约定昨天晚上交通员会送到联络站,可是却出事了。”
只听见李如意惊呼一声。
“出事了?”
袁野听到也是心里一紧,难道交通员携款潜逃了?
应该不会,携带这么一笔钱,组织上不会随便派一个人来,肯定会派一个忠诚可靠的同志。
八成是路上出意外了。
果然冰川说道:
“昨天夜里,联络站的同志向我汇报,说交通员到了联络站,告诉他东西被抢走了。
听交通员叙述,昨晚他从南京坐火车到达上海,出站后,一个黄包车来到他面前,他上了黄包车,到一个上坡的地方时,旁边来了一个人上来推车,突然用一个手帕捂住了他的鼻子,然后他就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