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纱透过的光正巧落在一方小巧的鱼缸，空泛的水波粼粼折射满室，似乎是风将门轻轻关上，窗帘这才停止舞动。

这种放肆到无所顾忌的感觉让叶柔柔的身体发颤，她想，在这里，才算是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这样的自由一旦触碰，便会上瘾。

有些呼吸不过来时，她轻轻推开贴近的胸膛，微微睁开水朦朦的眼眸，才发现他的眼里亦早已沉沦。

“你......”叶柔柔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声音早已软的不成样子。

炙热的大手穿过她的指缝，十指交叉，轻轻举到黎宇寰的唇畔，轻轻触碰，他有些迷离的眼神正逐渐清明。

低沉带着喘息的声音沙哑响起：“在我此后的时间里，你将是我唯一的爱人。”

黏腻的声音里，是他能想到最郑重的承诺。

叶柔柔看着他的眼神，心中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自永恒的时间里凝聚，呈现在她面前。

黎宇寰又微微偏头，珍之又珍的亲吻了那手背，而后转过眸来，声音愈发的小：“可是，作为神使的代价，是永生。”

他的额头有一朵冰花逐渐变亮，眸中浅蓝色光影也在缓缓流转。

叶柔柔眉头微蹙，心中莫名一慌，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庞，他像是沉迷一般的蹭了蹭她的手。

“永生......不好吗？”她问道。

空气中陷入短暂的宁静，唯有旖旎气息缓缓蔓延。

“......我会陪着你，直到为你战死的那一天。”沉寂过后，他的声音默然响起。

叶柔柔抚摸他的脸变成了捏，她简直是要被这个男人气笑了。

手上用力，“这种时候还在胡言乱语！”

黎宇寰的眸里闪过一丝迷茫，脸颊上的痛感让他轻哼出声。

娇软的手臂重新把他一揽，语气凶凶的说道：“继续！”

“嗯......继续什么？”他声音里带着茫然。

叶柔柔睁开眼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吸了一口气。

看他的表情，不像演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面上一红，圈住他的脖颈拉下来一点，在他耳畔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