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把我们领进客厅。
客厅中央摆着套老旧的组合沙发,中间是木制的几,边框斑驳,显示出年头不比之房子差多少。
靠东侧的墙边,摆着个五层的书架,只简单挡了个布帘。
整个环境都透着简单朴素。
年轻人请我们两个在沙发上坐下,又拎着暖水瓶过来沏了茶叶,这才转身离开。
赵开来明显有些紧张,坐在沙发上腰背挺得笔直,一直看着客厅入口。
没大会儿功夫,有脚步声传来。
两个人的,一个是刚刚那个年轻人,另一个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但脚步很扎实,气息绵稳,说明练过养生类的内气功夫。
老人很快出现在房门前。
他的个头不高,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谢顶严重,头发都已经灰白,脸上多有老人斑,但眼神清亮,说明他的神思清楚,没有丝毫糊涂。
看到老人,赵开来猛得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老人摆手道:“坐,坐,不用这么拘束,你小时候家里人还领你到我这里来玩过,那时候你才那么大点,大概是不会记得了。”
他的声音绵软低细,但明明平缓的语气,却带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强大。
这是一个对自己有着绝对自信的老人。
而且这种自信不是盲目自大,而是建立在绝对实力的基础上。
老人很随意地坐到我们两个对面,打量了我一眼,说:“这就是黄大夫的徒弟?”
我纠正道:“外门弟子,不算正传,黄元君的正传弟子现在只有陆尘音。”
老人便笑了起来,“现在只有,那以后就有你了,是吗?”
我说:“已经定了,只是没有公布。”
老人点了点头,对赵开来道:“你的那个报告我看了,还画了道线。那两个字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