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何必呢,老公道,老老实实撤出金城不好吗?鲁汉光逃回花莲,为了自保肯定要发起对你们这一派的攻击清洗。鲁汉光是花莲土着,一方势力人家,真要发难,你们这些外来人肯定不好过。你不保留实力赶紧回去镇压鲁汉光,却带着一众高层和精锐,在这里跟我死磕,损人不利己,毫无意义。”
孙壁辉哑着嗓子说:“你和鲁汉光同谋,害死了教主,不杀了你,怎么向诸教众交代?只有带着你的人头回去,我才能压得住鲁汉光。周成,无论怎么样,今天你这脑袋我是要定了。”
我掏出根烟来扔进嘴里点着,“哦,你想怎么要我这脑袋?”
孙壁辉道:“你的术法确实厉害,这么多年是我见过的最强术士,不过你不该太过狂妄自大,从你踏进真武殿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死定了。我已经使人用公鸡血泼洒真武殿四周,一应外道法术在这里都无法使用。没了法术可用,你们这些江湖术士就是待宰的羔羊!你也别以为叼着的药烟能救你,这鼎里的香可解一切迷药!”
我从兜里摸出那个桐人,用手指捏着裂开的腰部亮给孙壁辉看。
“老公道,我不需要现场施术,只要把这个桐人撕裂,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你!”
孙壁辉脸皮抽动,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想使镇魇术要么有要害骨血,要么有生辰八字,你没机会取我骨血,那就是有生辰八字了?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这桐人杀了我!”
我说:“所以,鲁汉光暗中查出来的生辰八字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喽?你早就在防着他这个本土出身的大公保了吧。你们毕竟是外来人,招收的教徒又全都是台湾本土人,虽然为了安抚教徒,给了鲁汉光一个大公保的位置,但他在你们眼里始终是外人,要用也要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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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壁辉冷冷地道:“鲁汉光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狼,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夺取教中大权,教主在时也是对他严防死守,不让他掌权建势。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他的无耻,毫无忠顺之心,居然会联合你这个外人来残害教主!取了你的人头,我就会回去发动教众,灭了鲁家,取他的性命!”
我笑道:“说穿了还是为了争权夺势,什么给教主报仇,你们教主在之前是死是活,你比谁都清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没必要藏着掖着。既然我死定了,不如在死之前满足我一点小小的好奇心,你们那位教主是被谁给钉死的?”
孙壁辉厉喝:“不要胡言乱语,教主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周成,你中计了。如果你刚才转身就跑,我或许还留不下你,可现在你的大限到了!来!”
乐声响起。
两个头戴三官将军帽的乩童自真武像后踏步而出。
一个执叉,一个舞刀,帽上引神线青烟袅袅,在光斑之间幻化出诡异而玄妙的痕迹。
孙壁辉跟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乩童召神上身争取时间。
现在斩魔神将已经附身。
而且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一次出动了两个乩童!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带着这个秘密下地府去吧。”
我两手捏着桐人轻轻一扭。
桐人被拦腰扭为两半。
孙壁辉上身蓦地一转,腰椎发出清晰骇人的碎裂声,下半身原位没动,上半身却转了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