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摊开。
一枚阴煞钉躺在手心里。
钱双脸色大变,张嘴就要叫。
可是晚了。
我抬手把阴煞钉打在了她影子的咽喉位置。
她嘴巴张得老大,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在几经尝试之后,终于露出绝望的神色。
“你身怀真术,心思也算机灵,可沉不住气,终究不是做大事的料。葛修早就怀疑韦八出了问题,才会反复试探。
我要是你,在刚才发觉有人偷听,绝对不会主动出手揭穿,而是会将计就计,借着跟严敬先说话,把韦八的事情遮掩过去。
可你自以为有点本事,主动出手,想把偷听的人灭口,却没想过这暗藏着偷听的人有多大本事!真正的术士,谋定后动,绝不打没有的把握的仗。
你看葛修,怀疑再多,也是一点点试探,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会亲自出手,为了这个,他甚至不惜许诺把这续命的大买卖和地仙会的位置分我一份,就为了请我来金城帮他对付韦八!
你学了再多的法,也算不上真正的术士!过了今天晚上,金城这块肥肉终于也有道爷这一份了,哈哈哈!”
我压着嗓子哈哈笑了几声,又取出一枚阴煞钉,钉在她影子的心脏位置。
钱双脸上浮现出扭曲痛苦,慢慢弯下腰,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我看着她,退到窗口,按着窗台,返身跳出去。
不过,我还是没走,依旧趴回原位。
过了一分多钟,钱双停止抽搐,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我稳稳贴着墙,没有动弹,只侧耳细听。
又过了十多分钟,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短促的咳嗽,然后是急促艰难的呼吸声。
钱双低声咒骂了一句,先是向房门方向爬了几步,但又停下了一会儿,然后才响起拨打电话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