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雯默不作声地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及踝的长毛裙,坐到沙发上,倒了杯茶,捧在手里,一边慢慢喝着,一边观察着我。
我也不管她,只全神贯注落笔,认真把这晚课大字写完,这才放下笔,坐到诊桌后,招呼道:“过来吧,先诊脉。”
“你们先生治病也要摸脉吗?”
杨晓雯坐到对面,撸起袖子,露出细白紧实的手腕。
“我们这行的祖师爷是东晋名医葛洪,搁在古时代也能称一声大夫,望闻问切是基本手段,不像传说的那么玄乎。”
查尺脉摸掌捏指,一整套流程下来,对她的身体状况就有了个基本判断。
“你得这毛病那年爬过哪座山,和谁一起爬的?”
这个问题让杨晓雯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那年爬过山?”
“我还知道你在山上昏倒,是被人背下来的,醒过来之后,记不住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真的会掐算?”
“我不会掐算,这些都是基本的诊断,不是靠法术算出来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爬的是湖心岛上的蛇山,和两个同学一起。我们三个本来是走一起的,走到半路碰上条蛇追我们,我们就跑散了。后面的事情我全都记不住了,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我同学说找到我的时候,我昏倒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我死了,差点没把她们两个吓死。”
“那次事情之后,隔几个月你生了一场大病?”
“三个月,你怎么知道我生了一场大病,也是诊脉诊出来的?”
“你家对门老头说的。进里屋吧,我需要看一下斑的情况。”
望闻问切,不看具体病征,除非是神仙,否则拿不出合适的治疗方法。
这一步才是最麻烦的,也是杨晓雯最开始没有找我的主要原因。
我原以为她可能会不自在,甚至有可能反悔。
可是她听我说完之后,却没什么特别反应,起身就进了里屋,站到诊床前,抬手把毛裙脱了下来。
动作丝滑得仿佛演练了无数遍。
毛裙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