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设计初衷绝对不是为了……造福人类。”
而眼前,陈树生很清楚,这些东西的研发没有任何创造作用,无论是对生产还是医疗,都没有显现出半点有用的价值。这些畸变的怪物给他的感觉,只有无尽的疯狂探究与尝试,只有对道德底线的彻底践踏,以及对危险的毫无约束。
创造它们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它们能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就像是单纯为了满足某些异想天开的愿望或者疯狂的执念。
陈树生思考着这些怪物的存在,脑海中浮现出古罗马斗兽场的景象。
斗兽场的建造并不是为了欣赏角斗士的技巧或力量,也不是为了观摩野兽咆哮时的威风,或者展示人类驯化野兽的能力。
观众所追求的,是角斗士用手中锋利的剑刃切割对手的肉体,看到鲜血喷洒在沙地上,是野兽撕裂对方喉咙时,那种充满嗜血和狩猎本能的咆哮。
正如斗兽场的目的,这些畸变的怪物似乎也只是为了满足某种最原始的私欲而存在。在陈树生眼中,这些怪物并不是科技进步的产物,而是科学家们疯狂的实验和扭曲的愿望的化身。他们不在乎这些怪物的存在是否有任何实际用途,而是沉迷于这种无拘无束的“创造”中,仿佛每一只怪物的诞生,都能满足他们那种深埋于心底的恶趣味。
陈树生心中升起一股愤怒。他看到这些怪物在痛苦中挣扎,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他们的不幸。
这些怪物的存在,本质上只是为了让某些人观看它们在实验中挣扎和痛苦,就像观众在斗兽场上欣赏着角斗士的死亡。
他们的生命,被那些冷酷的科学家视作实现某种幻想的工具,没有尊严可言。
而这些怪物,它们没有选择,只能在痛苦中挣扎,无法反抗创造它们的“主宰”。每一个实验,每一滴鲜血,都是对生命尊严的蔑视,是对自然法则的亵渎。
“你们到底用了多少人的生命……”
眼前的这些怪物,陈树生深深感受到了它们的属性……这些家伙身上仿佛散发出一种只有他能闻到的气味,那是一种血腥、恶臭,同时也让人作呕的味道。这气味如同一股无形的毒雾,悄无声息地钻入他的鼻腔,直达脑海,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为阴暗的回忆。
这种味道成功地让陈树生回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多年前,他曾闻到过这种味道,那是一种贪婪的味道,一种疯狂的味道,同时也是一种压榨与剥削的味道。那些记忆中的场景如潮水般涌现,令他无法抑制地颤抖。那时候,他目睹了一群被贪婪吞噬的人,他们的眼神空洞,面容扭曲,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剩下对欲望的无尽追求。
这种味道的主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周围的一切吞吃入腹。
从它们诞生的那一刻起,这种贪婪就开始不断地生长和扩张,用最为直接公开的方式吞噬世间的一切,传播恐惧,散发出恐怖的气味,仿佛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并控制着它们所撕咬过的每一个人。
每一个被撕咬的人,都无法逃脱这无形的枷锁,仿佛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那些被撕咬的人,迅速变为它们的傀儡,在这个过程中被榨干了每一滴血。
他们的身体逐渐干瘪,皮肤黯淡无光,眼神中却燃烧着一种诡异的光芒。最让陈树生震惊的是,那些被榨干了的人,却在转瞬之间成为它们最为坚定的仆人与追随者,心甘情愿地成为它们的走狗,成为最为忠心的奴隶。
有些甚至会惊叹于自身的改变,开始享受并赞美这样的奴役,视其为美妙的新生。
这种可怕的蜕变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复刻其主人的行为,迫不及待地开始模仿,并试图让自己也成为奴役他人的主人。
他们眼中的光芒愈发炽烈,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无法反抗奴役,那就创造更为低贱的奴隶,并迅速将其奴役。这便是这些食尸鬼给陈树生的感觉。他们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不断扩散,不断蔓延,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思绪……回到了那些记忆中的场景,那是一幅幅充满了黑暗和痛苦的画面。他想起了那些被压榨、被剥削的人们,他们的生命在贪婪和疯狂的驱使下,变得毫无价值。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却又无力挣脱这无尽的深渊。
而曾经陈树生无数次砍下过那些家伙的头颅,遏制其发展……但很不幸的是,这东西极为擅长伪装也同样擅长适应周围的环境,尤其是这家伙认为周围不再适合自身的存活是,他就会展现出来对于周围环境那极强的适应能力。
那种能力真的很强……曾经不止一次,死而复生,并且很轻松的轻松就将周围的环境
………………
吼~!
而这两种几乎完全相同的一点……在此刻完全的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