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之前对待那些大学生的方式截然不同,这位少女对于白枪兵的逼近没有任何反应。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即便白枪兵的面罩已经近在咫尺,她也未曾抬头,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未因恐惧或紧张而有所改变——她的静默仿佛一座雕塑,既是无声的抗议,也是对白枪兵威胁无动于衷的最好证明。
“是一个奴隶……”白枪兵的嘲讽中充满了对这种无反应状态的不屑,他的声音冷漠而轻蔑,仿佛在他眼中,少女的这种极端被动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屈服。他继续评判道:“没有其他的异常,身上也没有藏匿任何武器……毕竟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情绪反应的奴隶。”这话中的轻蔑不仅是对少女当前状况的描述,更是对她作为一个人的整体价值的否定。
在这个冷酷的评估过程中,白枪兵的眼神和声音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轻视。对他而言,眼前的少女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她的沉默和不反抗在他看来是弱者的标志,是他所蔑视的一切的象征。
在这冰冷的走廊里,除了他们之间传递的这些默默的信息,只有周围灯光的微弱闪烁和遥远的回音,似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为这场冷漠的对峙作见证。
可能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那份自大,或许是对于这些被标记为实验体的生命的冷漠,白枪兵并没有亲自动手进行仔细检查。他的目光傲慢而迅速地扫过少女,那双眼睛背后藏着的是对于这个弱小生命的彻底忽略。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女,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穿着单薄,显然无处隐藏任何武器。
手无寸铁的少女,她的存在似乎在他的评估体系中根本无足轻重……
在他的世界里,力量与控制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而眼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这样的思维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忽略了任何其他可能性。因此,一瞥之后,他便将所有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撤回,仿佛这一切检查仅仅是例行公事,而最初对于少女不在名单上的好奇,也就这样随着他的转身和心中的冷漠,被轻易抛诸脑后。
在白枪兵的世界观里,这个弱小的存在已经被归入了他无需再关注的范畴。
他那经过加固的作战靴再次踏上了回程的路,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决绝,仿佛是要将这次的“多余”检查连同那份微不足道的怀疑,一并踩在脚下,留给这个冰冷的体育馆当中的昏黄灯光和深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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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场意料之外的对峙中,白枪兵绝未能预见到他所轻视的这个看似脆弱的少女,藏有何等惊人的力量。这个仿佛从精致瓷器中走出的少女,她的外表与年龄令人误以为她易于被驯服,而她实际上却拥有着足以让任何敌人惊恐的潜力。若是白枪兵在那一刻伸出手去触碰她,结果无疑会令他后悔莫及——他自己的头颅可能就会成为她力量的见证。
这种转折,虽然令人难以置信,却是故事中即将展开的必然事件。因为这个被他轻视的少女,实则与体育馆外那头在人群中引起轰动的野兽有着不言而喻的共通之处。他们都抹去了自己的人性,让内心深处的野性完全占据了主导,从这一点来看,少女和那野兽不啻为同种。
就在这沉默的僵持中,一串几乎无法察觉的细小声响打破了静谧,如同夜晚的露珠轻轻落在薄薄的叶片上。这声音虽微不足道,几乎逃脱了所有人的感知,却在这决定性的瞬间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当她缓缓抬起头,一切周遭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有她那双深邃、碧蓝的眼眸,如同深海中最珍贵的宝石,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少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的动作凝固在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为之停顿。她就像是被时间雕刻的艺术品,每一线条、每一缕表情,都在静默中展现了一种超越了当前对峙的深深意义。
这一刻,她不仅仅是个被误解和轻视的存在,而是即将展现自己真正力量的不朽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