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亏咱们还是一个系统里面的。”安洁的声音里包含着无奈与几分哽咽,如同一位长辈在叹息晚辈的不如意。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微笑,这是她自我保持冷静的最后防线,一道隐秘的情感屏障。她的心情犹如秋日落叶下蕴藏的泥土,温润中透着些许萧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而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记忆是铁打的——她们彼此都隶属于同一庞大的组织,那个以严谨着称、层次分明的安全局。在这个冷硬的机构框架中,安洁的位置无疑是居高临下的——她是他们在职场上的直接上司,理应受到基本的尊重与遵从。
她瞬间记起了那些曾经一起分享的时光,那些紧张但充满合作精神的任务,还有任务结束后难得的欢笑。这所有的一切,难道就这样被忘却了吗?她曾多次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的是保全每一个队员的安全——她从未在任何场合亏待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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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洁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失落:要知道,就算是AK-15这种不轻易表露心声的队员,难免会有转换跑道的念头,但至少在筹划未来、准备跳槽之前,在这个系统内,他们还是得给自己这个顶头上司一些基本的面子。
这反射般的思考让安洁的眉头细微地锁紧,一种既为自己辩护又试图理解下属的复杂情绪,沉默地在她的眼神里徘徊。
此刻的她,更多地是在哀求理解与支持,而非赤裸裸的权威强制。
安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那是一种渴望看到团队之间信任和忠诚的光芒。
但想法很好,但现实却很赤裸……
AK-12:将我们给暴露在那王八蛋的指挥下,就是你最大的错!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
室内的灯泡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投下含糊的阴影,光线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朦胧,却又不至于遮掩掉房间里的一切。在昏黄的交织中,叶菲姆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椅上,它的腿有些摇晃,似乎随时都会不堪重负。他的脸上,被光与影交错的痕迹粗粗勾勒,显得格外阴沉,眉头皱得深深地,像是雕刻出无数岁月的痕迹。
室内破旧的墙壁上挂满了历史的斑驳,这里曾经见证了不少沉默的交易和决策,今夜又一幕在这悄然上演。而此刻,叶菲姆思绪千万,脑海中浮现的每一个问题都象征着他的不安和督促。
“他就问了你们这些问题?”叶菲姆的声音如同从霜雪中透出的冷风,冷冽而锐利,它飘过房间每一个角落,与两位警卫员的凛然相撞,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沉重和对陈树生行为的不解。他的语调中带着一些难以察觉的震动,如同深冬里湖面下蠕动的冰层,有一种隐约中的紧张感。
身穿制服的两位警卫员站得笔直,如两根木桩,一动不动。他们的制服整洁划一,脸庞却不自觉地渲染了房间的逼仄与严肃。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设法回避那把能洞察心魄的冰冷目光。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们的沉默而变得更加凝重,空气中似乎充满了凝固的灰尘,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咀嚼这无形的重压。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发出微弱的响声,此刻这简直就像是唯一能打破这令人窒息沉默的声音。这种重复而节奏性的声响为这静止的时间带来了唯一的动感。
这样压抑的氛围并未维持太久,一直盘旋在空中的静默终被叶菲姆的声音打破。他的双眼深邃如同冬夜中的湖面,幽深而又冷静,闪烁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锐利。他的目光穿透阴影,试图穿透警卫员们谨慎的防线,探寻着他们眼中或许隐藏的信息。
“他没有其他的反应吗?”叶菲姆再一次的提问,这一次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每个字都在房间内回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问题仿佛朝着警卫们抛出的钩锚,欲牵出深水中沉默的真相。
一个警卫员轻微地咳嗽了一声,尽管他的神色之中依旧是那么淡然,但从他微微颤抖的手可以看出,心中的波澜早已不是平静的湖面。他努力维持着外表的镇定,但是他颤抖的唇角和额头上细小的汗珠,都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孤立。
他明白,这里的每个字,每个举动,都可能决定他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