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想要说一句。
该!让你自己总是各种变着法的作死!
一想起双方当时决裂的样子,陈树生就只感觉到一阵的咬牙切齿,自己怎么就碰上了那么一个……
“当初真的不应该去救他。”陈树生在心里面又是一阵的骂骂咧咧,但除此之外他也就没有其他方面的情绪了毕竟慈父并没有任何憎恨的情感,毕竟慈父的内心本质也不是什么坏的,只是在以自己认知当中最好的方式默默的行动而已,于情于理他都无愧于自己身上的责任。
没有做错什么或者说,身居高位的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难用单纯的善恶对错来判断了,在那个位置上,所有的事情都会被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和角度去解读,无论后者的本意是否会被蒙上或者赋予一层复杂而又神秘的解读……这便是高位者所最为无奈的事情了。
无论他们是否愿意,其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给死死的盯着,甚至会被人给用放大镜下面来观察,这样的情况下……高位者有很多的时候也是无奈的。
………………
“长官,这两名逃兵。”哨兵的声音将陈树生从思绪当中给拽了回来。
昏黄的太阳光在废墟的城市碎片当中穿梭,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岩石和土堆之间,气氛沉重而紧张。
哨兵的呼唤像是打雷般响起,把陈树生从满脑子的回忆和决策中突然唤醒。
在平日里,逃兵可算得上军规中的大逆不道,往往是由每个连队自己处理。然而,陈树生作为这里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哨兵还是得向他报告此事。
逃兵二字,本就是军中禁忌,是耻辱的代名词,每提及一次,都能感觉到那种声音的重量。
这个词犹如一块冰冷的石头打进了湖面,波纹荡漾开来,带着冰凉直逼人心。老兵们的表情顿时变得异常复杂,曾几何时,他们在战火中互相扶持,共同守望,彼此是最可靠的战友。
如今,逃兵的出现,不仅是对士气的打击,更是对他们兄弟情谊的背叛。
陈树生看着面前捆绑起来的两名士兵,他们低垂着头,眼神中透出恐惧与羞愧。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感到窒息。将士们抿紧嘴唇,拳头紧握,目光中的愤怒仿佛要将逃兵凿成千疮百孔。
但陈树生此刻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两名士兵,积聚的愤怒就像被按压下的弹簧,一旦释放,结果无疑是致命的。他知道,在这个炮火不断的战场上,每个人都是在与死神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