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随他们去说吧……这条路注定不是什么光鲜亮丽,对此我们不必解释着什么。”
“可是……”伊凡再次看向了那个烧焦的小屋。
“伊凡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陈树生忽然问道:“苍蝇与战士的故事。”
“没听说过。”
“战士倒下的时候,最先发现战士身上缺点和伤痕的是那些嘤嘤的苍蝇,好像是在宣布自己才是胜利者,可以踩着战士倒下的躯体,以为自己比倒下的战士要更加的英雄。”
“但战士毕竟已经倒下做不到驱赶他们,所以他们叫的更欢了……这个是确实如此的,毕竟谁也发现不了苍蝇的伤痕和缺陷,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伊凡……哪怕有着缺点的战士那要也是战士,那些苍蝇在怎么包装他们都改变不了他们是苍蝇的本质。”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哪怕我们接下来所作的事情依然会导致很多无辜者的死去,但是别忘了他们的死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这场该死的战争……而我们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他,不要让更多无辜者生存在这无边的炼狱当中了。”
“哪怕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作为自己的长官,陈树生的话每一句都被伊凡给深深的记在心里,这一路走来并不是那么的容易,这条路很漫长也非常的曲折也见识到了很多……很多屠杀的场景。
但陈树生却是要求他不要抱有刻意的仇恨而是永远记住他们的所作所为……因为只依靠愤怒是打不到敌人的,只有冷静和团结才能战胜这些敌人。
他也一直都是那么做的……
而就在两人正在沿着路途走回去的时候,前线指挥部也来人了。
“你好上校同志。”一名后勤部门的调配人员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其实我是不太希望你能出现我们的两个面前的阿纳托利同志。”陈树生也是用最为标准庄严的军礼作为回应,这是每一个战士都应该得到的尊重。
“你的每次出现都好像在提醒我,我部队的人又少了不少,又要来很多的新面孔……”最平静的语言往往能说出最残酷的事实,即便是陈树生平日里亲自拉着士兵们做训练,组织学习建立学习和战斗小组,除了自己也很少有基层士兵能连续挺过半年甚至连五个月都要看运气。
当初从红场走出来的那批人,现在还剩下几个……
“抱歉,但——”
“行了,没能让大家活得更久一些是我这个负责指挥战斗的问题,关你这个负责后勤运输的有什么问题?腿上的伤怎么样了?能跑了吗?后勤要是实在紧张的话就别来了,我这里不太适合新兵,毕竟我们每次执行的任务都那么的难,就两天的时间我实在是没法教会那些新兵更多的东西。”
陈树生一边说着一边相当自来熟的将阿纳托利怀里的人员名单给拽了过来,这种场景以及重复了不止一次了。
“呃……上校同志,这一次前来不仅仅只是给你补充人员,以及……”阿利托纳看了看身旁的跟着他一起来的蓝帽子。
“以及什么?契卡……不,现在叫内务委员会了又要请我去喝茶了吗?”陈树生反问道。
“还请不要这么说,上校同志……您不怕我们是真的怕啊。”每次看见陈树生和内务委员会的人在一块打交道,阿纳托利就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一阵的发麻,特别是看见陈树生对着内务委员会的人一阵的冷嘲热讽的时候,阿纳托利都会默默的往一旁撤两步,以免被溅的一身的血。
当然,就武力值而言的话……血溅当场的人的一定是内务委员会的。
“好了,别一脸跟见了死神模样的愁眉苦脸的了,这次又是什么事情?快点说吧。”陈树生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转身开始观察周围的地形了。
“经过讨论……你的之前被剥夺的军衔现在已经得到了恢复并且在此基础上正式决定将你提报为中将军衔,并且在此为你颁发一级苏沃洛夫勋章。”随后阿纳托利正式的从一旁的助手将一枚勋章递给了陈树生。
其实就正常情况来说的话,真正的授勋仪式要远远比这正式庄严的多,会有灿烂辉煌的大厅,无数的勋功将领汇聚一堂,会有香槟上好的伏特加和鱼子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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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场景……就在这片荒野完成了一次最高的军功授勋(在胜利勋章出现之前,苏沃洛夫勋章是最高等级的军功勋章)。
陈树生也知道那一位的意思,勋章他可以给自己颁发很多个,但要自己重新掌握实权或是去结交其他的将领……那是一个都不可能的。
“还在为当初的事情生气……算了,他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陈树生顺手就接过了这枚代表着最高军功的苏沃洛夫勋章了,其实坦白的说他不太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