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微微的愣了一下。
这是她卖掉的戒指,还出现在了桑禾的朋友圈。
他不是已经送给桑禾了么?
傅云川盯着姜吟的脸,淡淡的开口:“戒指戴上,你还是傅太太,好好生下孩子,以往你要离婚的事儿,我既往不咎。”
他难得的对她有耐性。
姜吟拒绝:“戒指不是给桑禾了么?两个女人还要共用一个戒指不成?”
“又跟我闹什么脾气?”傅云川微微的拧眉,看向她:“禾禾不懂事儿,认为是给她的。”
这算得上是解释,也是他难得对她的宽容。
就装模作样的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姜吟想,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让傅云川想留下这个孩子,否则他那样厌恶自己,怎么可能容许她生下孩子呢?
这时,傅云川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医生打来的。
“桑小姐现在不肯吃东西,说总是恶心想吐,要见您。”
车内空间狭小,姜吟听得一清二楚,她淡淡的笑了笑,把戒指放到了中控台,拉开车门下了车。
晚风凉意席卷,冷得她发抖,姜吟加快步子进入医院,守着母亲。
傅云川拿出戒指,叫她回去做傅太太,一个见不得光的傅太太。
一枚戒指,一本结婚证,就要拴住她的一生吗?
这样窒息的婚姻生活,她不想再过下去。
等母亲的情况稳定以后,她才有心思再跟傅云川掰扯离婚的事宜。
傅云川挂完电话以后,坐在车里,侧头从半降的车窗看出去,盯着夜色中小女人清冷的背影,眸色一片深邃。
-
翌日。
姜吟看着母亲被推入手术室。
谢宴洲来了,她很惊讶。
男人坐在手术外的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看她:“明庭今日和未婚妻有应酬,走不开,叫我过来陪陪你。”
姜吟抿唇:“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的。”
谢宴洲看她,静默了几秒,又笑了笑说:“我刚回国,也没有什么事儿做,我跟你也算有几面之缘了,姜小姐难道还不把我当朋友?”
律师的思维逻辑,挺缜密,姜吟没法反驳,人家帮了她很多次,现在赶着走,显得她更是不近人情。
与他在话术上周旋,她自己也落不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