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不过,索性就岔开话题。
三人迈进金殿中,只见中央的长方形玉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玉器珍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云凡之抬眼看去,只见那身穿金色神服的男子缓缓抬头,冲他笑了笑,这一笑,唤醒了他心底深处的记忆。
“是你!”
“好久不见,小五兄。”
其他两人皆是惊呆了的状态,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颗鸡蛋,双目浑圆。
“天帝,您,和蓬莱国主认识?”
冷风彻心里冒出无数的问号,躬身问道。
“不仅认识,我们还颇有渊源。”
说完,手指轻轻触碰手边的杯壁,对一身白衣的言清道:“阁下,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吾三生有幸!”
说着,举杯遥敬。
言清看着对方的彬彬有礼,赶忙回道:“天帝陛下客气了。”
一阵寒暄后,冷风彻自动地从殿中走出。
他明白,现下殿中的那几人都是当今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句话可定人生死,他待在那里实在是不妥,遂替他们将门带好,乖乖地守在外面。
看着神界一片祥和的彩云,嘴里喃喃道:“予惜,你这个傻丫头,如今的盛世,却是看不到了。”
说着,说着,泪水慢慢浸透了眼眶。
身后的殿中传来推杯换盏的声音。三个男人一台戏,这台戏直唱到了深夜也不曾停息,里面传来一句带着威严的声音:“下去休息吧!”
冷风彻拢了拢袖子,赶忙朝着里面一拜,道:“可是,这里没有人守着……”
“无事。”
若是再推脱下去就是违逆神旨了,冷风彻只好摸着自己的脑袋茫茫然地离开了。
殿中。
白衣,蓝衣,黄衣,三人并坐一排,互相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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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均挂着淡淡的不失礼貌的微笑。
云凡之的半张脸红彤彤的,眼睛含着默默春风,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握着酒杯,缓缓抬起,朝着天帝道:“真没想到,苏若寒,你居然可以成为这千古第一人,佩服,佩服。”
苏宁就是东莞国的国君,苏若寒。
苏宁闻言,低下脑袋,眼眸里情绪万千,摸着酒杯的花纹,默默地道:“时也命也,半点由不得人!”
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在人间做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忘记前尘,重新开始,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生。
云凡之反驳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拼命地渴求你这个位置,但是都是黄粱一梦,可你倒好,还伤春悲秋起来了。”
苏宁笑了笑,回答:“人各有志,最终都是被困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中,看着大海,向往沙漠;看着天空,幻想群山!”
云凡之道:“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苏宁笑了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道:“你也是。”
然后他看向一直不语的言清,问道:“魔尊这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是嫌我招待不周?”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言清缓缓转过头看着苏宁,微笑着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话只能埋在心里说给自己听。所以,说了还不如不说!”
苏宁看着言清眼前的那一堆葡萄,高高如山,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紫色的珠宝气,感叹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想谁。”
言清背脊一僵,手指攥紧了酒杯。
苏宁揽了揽袖口,正色道:“我们因为她而聚到了一起,如今我们在,她却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伊人已逝,香魂永消,岂不是终身遗憾?”
兜兜转转终于是绕到了某人的身上,三个男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不是很好看,他们拧着眉头,趴在玉台上,一杯一杯地灌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遗忘那抹身影。
“她用命换来的太平,我们只有竭力维护才不负她,也不负他。”
金殿里的声音渐渐停息,门口的那棵千年桂花树悄悄地散落了一地繁花,正如“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第二日,天界便颁布了一条新的法令。
“三界之中,凡有天资、悟性、良格的有识之士皆可通过自己的努力修行而上至天庭,不论出身,魔亦可,妖亦可。”
此令一经颁布,在四海八荒迅速流传开来,一时盛况,难以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