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写在便签上了,下周三晚上,去不去随你!”这时心雨已经写好了地址,并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低头一看:望京XX公寓……
到底啥情况啊?
我吃不准。
“对了,其实叶冰那人,也不坏。”心雨刚准备走,就又回身补充了一句。
我当即愤然道:“她还不坏?心如蛇蝎!”
心雨也没再解释。
小主,
她背对着我,摆手离去。
我进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后,重新回到那处卡座。
这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了。
十几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猛男,已经将小胖和地包天围在中央。
显然这些都是这里看场子的内保。
领头的被称作‘疤哥’,三十岁左右。
他脸上有一道十几公分的斜疤,自额头贯穿到右腮处。
一看就是狠人中的狠人。
小胖和地包天吓的脸色煞白,双腿直打哆嗦,并且已经掏出了全身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银行卡、手机、金佛吊坠、戒指,破呼机,甚至还有两盒催情巧克力。
“一帮穷B!”那个美女酒托一脸不屑,并一直在嘈杂的人群中,寻觅着我的身影。
我到后,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当然,疤哥他们根本不担心我会跑掉。
反正有小胖和地包天在这里押着,我能跑到哪儿去?
“呵呵,回来了?倒是蛮讲义气嘛!”疤哥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揉着眼睛里的眼屎,还用手指轻轻一弹,动作既潇洒又嗝应人:“兄弟,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在我们这儿喝了酒,账肯定是要付滴!你还打了我们服务生,医药费也肯定是要赔滴!合情合理,你没意见吧?”
他语气平和,不骄不躁。
不像那些刚出来混的小混混,开口就是国粹。
但是他手下那些个小弟们,却都是一副副虎视眈眈,不服就干的姿态。
“8000多,我赔不起!”我扭头看了一眼那个阴险的女酒托,恨的牙痒痒,说道:“更何况,这女人的行为本身就属于诈骗!所以,这笔账,我不认!”
疤哥拿四指使劲儿敲了敲桌子,声调顿时变得高亢了起来:“一个愿陪,一个愿请!你们都是双方自愿,何来诈骗一说?就算她是用美色勾引你请她喝酒,这也只是一种营销手段。对吧?所以说,兄弟,我不骗你,你要以这种态度出来混,是很容易会被卸胳膊卸腿儿滴!在夜场,尤其是在咱炫酷,想赖账可不是明智之举噢!”
他的话里,没有一句脏字。
但却比那些‘草泥马’,‘日你姥姥’之类的狠话,更具火药味儿。
“什么歪理邪说!诈骗就是诈骗,再粉饰也是特么的诈骗!可耻!可恨!据我所知,现在公安局一直在严打酒托行业,能判刑!”我狠狠地强调道。
虽然我社会阅历浅。
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