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眸色惊颤。

西凉帝已经手持长剑走到了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碗。

他肩头落着白雪，神色冷峻，眉梢的血迹衬得那张原本干净的面容愈发冷冽凌厉。

谢晚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不待她问出口，便见西凉帝端着药碗步步朝掌事姑姑逼近。

“这是什么？”

杀伐的气势令掌事姑姑下意识腿脚发软，她低垂着头，目光躲闪道：“这是……这是给娘娘，固元的汤药……”

“你们何时让她喝的？”

西凉帝双目猩红，握着长剑的手隐隐发颤。

掌事姑姑头皮一阵发麻，脚下不自觉被逼的寸寸向后挪动，吞吞吐吐道：“娘娘……娘娘怀胎五月便一直在服用这，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