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上前行礼拜见,影川便持剑站在他眼前,道:“偷运军械的主谋已被摄政王捉获,王爷要即刻返京,就不接见刺史大人了。”
顿了顿,又道:“还是说刺史大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摄政王禀报?”
陈瑜立即拱手道:“我等并未有要事禀报,既然摄政王已经抓到罪犯,那臣等便恭送摄政王。”
影川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随即上了船。
陈瑜眯了眯眼,望着飘远的大船,喃喃自语道:“不是说两男一女吗?怎么就只有一个女人?看着也不像是偷运军械的主谋……”
船舱里,君昭将怀里的人放进床榻,伸手利索扯开她的腰带,褪去那身带血的长裙,又随手将布巾拧干。
影川站在门外禀报道:“主子,淳于先生已经在房里候着。”
“好。”
淡淡的回应,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片刻后,君昭用湿巾子拭去慕鸾脸上最后一滴沾染的血渍,方起身走了出去。
另一间房间里,淳于淮书利落地从药箱中拿出绷带和各式各样瓶瓶罐罐的东西。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淳于淮书瞥了一眼,神色松散道:“该换药了,你自己的伤也该注意一些,那一箭虽然没有射中你心口的位置,但是你要是再这般不管不顾折腾自己,到时候真把自己的身体玩垮了……”
“呃……”
淳于淮书话音一顿,便听影川低呼一声,“主子!”
他回眸一看,只见君昭一手撑着椅子,笔直的脊梁弯成一抹弧度,半跪在地上。
而他跟前已经呕出了一团血。
淳于淮书见状不由神色大变,“怎么回事?”
他上前与影川一同将君昭扶到榻上,继而把上君昭的脉搏。
越把眉头皱得越紧,“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影川神色凝重,“神医谷进了一批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主子把黑衣人全杀了,却中了慕落衡一掌。”
“慕落衡?”
淳于淮书抬眸看向影川,影川以极快的速度解释了一句,“慕思年的长子慕落衡。”
“他如今一介草民,竟然敢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淳于淮书快速从桌案上拿了一瓶丹药,倒出一粒送进君昭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