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会儿,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拿开。
垂眸冷冷瞥了眼碍事的伤口,身体压了下来,将她紧紧抱着,嗓音沙哑中带着几许戾气。
“小姐欠我的,下次可不能不让我进去。”
慕鸾耳尖一片通红,呼吸发颤,难耐地动了动,没好气地瞪他,“你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吗,快起来。”
君昭暗吸了一口气,眸色晦暗地盯着她。
感受到那股子强劲的势头,慕鸾立即明白了什么,僵着不敢乱动。
最终君昭还是抽身撤离,亲手将那某咬落的丝带给她系上,又将她的衣服一丝不苟穿戴整齐。
慕鸾坐在床榻上,任由他一边黑着脸,一边替她把微乱的发丝捋平,才不紧不慢解开带血的绷带,止血上药。
看着那重新溢出鲜血的伤口,慕鸾不由倒抽了口冷气。
他却一脸平静。
是已经痛到麻木了吗?
在君昭拿起新的绷带缠绕的时候,慕鸾还是没忍住,伸手接过绷带的一端。
敞开手臂抱住他的胸膛,一圈圈将伤口覆盖住。
若即若离的甜软的香气,伴随着青丝浮动,一下一下在君昭的眼皮子底下晃荡着,心里又泛起一股痒意。
慕鸾拿起剪子,剪去绷带多余的部分,认真检查了一下,道:“好了,好好养伤,别让伤口碰水。”
君昭没回话,只是盯着她瓷白的小脸。
石室中的烛火这会儿变得亮堂了许多,暖暖的一层镀在她脸上,仿佛驱散了一室的阴寒。
静谧了半晌,慕鸾抿了抿唇瓣,对上君昭带着薄欲的幽深眼眸。
“时候不早了……”
“我怕记不住,小姐不妨留在我身边,时刻提醒我,可好?”
君昭偏头看向她,半张脸背着烛光,凉薄的唇轻勾着,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扣着大腿。
慕鸾袖中的手指蜷紧了些。
她此时若是不能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可能会让自己走上前世的老路。
若是真被君昭留下来,那她这辈子只能是他的笼中雀,又是悲剧的一生。
况且君昭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