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太监小跑着进寝殿禀报道:“禀殿下,东厂山乞掌印求见。”
君祁正抬眸看了两眼垂首恭敬的太监,挥退了身侧服侍的人,虚弱道:“都退下吧,宣他进来。”
“是。”
不稍片刻,君祁正便看见踱步而来的黑色赐服男子。
山乞拱手行了一礼道:“殿下可觉得好些了?”
君祁正脸色铁青,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余毒未消。
说话的口吻十分呛人道:“死不了,没想到那个贱货从那么早就已经埋下祸根,想要孤的命。”
他哼笑一声,“以色侍人的贱货,还是死的太轻松,孤当初就该将她拔筋抽骨,曝尸荒野!”
看他一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掘土鞭尸的模样,山乞眸色微动,默了默,道:“殿下当真认为,一个没有任何倚仗的良娣,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将殿下与皇后娘娘玩弄于股掌之间?”
君祁正神色变了变,皱眉盯着山乞,“你此话何意?”
山乞看了君祁正一眼,缓缓垂下眼眸,从怀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呈到他跟前。
君祁正不明所以接过,正反面翻了翻,突然指尖一顿,沉声道:“这是……这是四弟府中卫兵令牌!”
他一瞬间抬眸看向山乞,内心隐隐有一个猜测,“你怎么会有他府中卫兵的令牌?”
山乞不慌不忙,迎着他眼里承载的怒意,道:“这是从那名太监的下处搜出来的。”
心中的猜想被印证,君祁正再也听不下去,手一扬,狠狠将令牌摔了出去,怒不可遏道:“君之凌!你怎敢咳……咳咳咳咳”
他一时情绪异常激动,不停地咳了起来,本就苍白的脸又衰落了几分。
山乞垂下眸,拱手道:“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君祁正手掌握拳,死死压抑身体因为呛咳而带起的疼痛,眼里溢着杀意,声音沙哑呢喃道:“君之凌,想杀孤,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且看着谁能笑到最后,山乞!”
山乞微抬眸,望着他布满深意的眼眸,朝前走了几步,弯下身,附耳过去。
坤宁宫。
寝殿中纱帐旖旎垂荡,一声接着一声轻喘娇呼,从床榻深处溢出。
皇后高抬着腿,眼神迷离又动情地看着那颗毛绒绒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