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这一点都不正常。”谌弥低声吼道,“这是一场阴谋。得到了之后又不懂得珍惜。放你一个人面对痛苦。”
丁佳莹有些痛苦:“谌弥你根本就不懂。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们只是老朋友见面吃个饭而已。”
谌弥不跟罢休:“难道你过得不幸,我就能看得下去吗?”
“那你听着。我出车祸了,失忆了。他父亲来说,我不仅仅是失忆了,我还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我不相信,找个地方去查。沈璁给我带回来了。他告诉我没有问题,他告诉我是他的父亲撒谎。我回来检查,所有的医院也说我没有问题。你知道吗,所有的医院都说我没有问题!”丁佳莹越说越激动,手指在桌面上敲着。
轮到谌弥不明白了:“有什么问题?”
“对,没有问题。你也觉得没有问题。这就是有问题啊!”丁佳莹几乎快要崩溃了,“这个男人在这里的势力,足以让所有的医院都出具我没有问题的结论。他不想和我分开,就算没有孩子也一样。你明白吗?你明白吗?”
谌弥大为震撼,只能沉默。
“你不明白。虽然你点头,但是你不明白。”丁佳莹哭着说,“没有孩子,不能继续这段婚姻的人不是他,是我。是我没有办法想象未来的日子要走到哪一步,走到一个我没有预想过的结局。你明白吗?”
沈璁应该是虚情假意的,应该是可恶可憎的。
谌弥痛苦地在丁佳莹的嘴里听到了沈璁的深情,他咬着牙看着丁佳莹流泪。
“我明白。”
他递给她纸巾,转身出去找服务员要两条热毛巾。
他特意在包厢外站了几分钟,才进去递给她。
之后两人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安静地吃了一顿饭。
“我送你回去。”谌弥想,她现在和沈璁在别扭的冷战时期,肯定还是会打车回去。这样很危险。
丁佳莹想拒绝他的好意,说家里的司机会来接。
谌弥说道:“我不过问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但送女孩子回家是我们在学校舞会之后的绅士风度,你忘了吗?”
一句话勾起丁佳莹的回忆,在大洋彼岸那个夜风微凉的晚上,他们也曾肩并肩一起走回家。
“那好吧,绅士先生。”
丁佳莹上了谌弥的车。
夜色的暗影下,一个人影饮下许多危险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