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溪也被气笑了,偏偏吕之娴还是一副她很有道理的模样。
她可不会惯着吕之娴的臭毛病,当即笑道:“吕医生要是这样说,你一个人住个大单间,是不是算地主老财了?那原本还是军校分给我们一家四口的地方住的,你一个人霸占了,真的不觉得良心痛吗?”
“你……”吕之娴又气又恼,脸都憋红了。
她本来以为,就算顾小溪知道那个单间给了她,碍于面子也不会说什么。
可人家不仅说了,还讽刺她是地主老财。
季春梅此时也说了句公道话,“要是吕医生搬去单人宿舍,顾医生就不用多花冤枉钱了。你一个人,其实完全可以住教职工宿舍那个二十来平方的杂物间。”
季春梅:“……”
她很想怼季春梅一句,要你多管闲事?
就在三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僵滞起来的时候,袁医生开会回来了。
袁医生比顾小溪想的要年轻一点,大概二十五六岁,人高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
听季春梅说,这位袁医生原先是西宁军医院的医生,后来才调到了西宁军校。
袁医生一回医务室,就给了顾小溪和吕之娴每人发了一张值班表。
吕之娴只看了一眼就不悦地皱起了眉,“袁医生,为什么每周二、四、六顾小溪都不用值班?而每周一、三、五,她只上半天班?她这是来工作的吗?我看她这是来养老,享福的吧!”
整张值班表,顾小溪只上三个半天班,周日全天,有这么舒服的工作吗?
袁医生扶了扶鼻子上的镜架,淡声解释道:“这是领导的安排。顾医生在西宁军校的身份不仅仅是医务室的医生,她还是西宁军校正式聘请的机械工程专业的助教老师。每周二、四、六,她有教学任务。”
吕之娴直接傻眼,以为袁医生是在开玩笑。
顾小溪不是医生吗?
怎么还能是助教老师?
就是季春梅也有些意外。
因为顾小溪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西宁军校的老师她几乎都认识,最年轻的都三十好几了。
可以说,顾小溪若真是老师,这可能是整个西宁军校历史上最年轻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