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嗫嚅道:“娘,我就是心疼四郎……”
“你心疼个屁!”钱老太打断她的话,“你偷吃奶皮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五郎?做新衣裳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五郎?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这猪脑子里想什么?傻蛋!”
院子里的人不少,来领干果剥皮的、交干果仁儿的,纷纷说孙氏不对。
孙氏臊的个面红耳赤,见钱老太掐着腰,大有骂起来没完没了的架势,忙掐了六郎一把。
六郎正吃手指头看热闹呢,疼的愣了一下,骤然大哭起来。
孙氏忙拍拍孩子,“诶呀,一定是饿了,娘,我进屋奶孩子去了!”
说着,一路小跑儿钻自己屋里去了。
钱老太冷哼一声,对称量花生的东有银骂道:“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婆娘!奸懒馋滑,四六不懂,脸皮厚的像城墙!
当初不听老娘的,非得娶这个搅家精!进门儿了这么多年,你还管不好,还是不是我儿子?再教不好,就让她滚蛋,别把我两个孙子教坏了!”
“我知道了娘!有空我教训她!”东有银羞愤的脸色铁青,低着头干活。
他也是个男人,老娘当着这么多人臭骂自己,就不知道给他留个面子!
殊不知,钱老太根本没把这些人当外人。大家以前是一个村儿的,又一路逃荒过来,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样子,骂个儿子有啥丢人的。
衣食足而知廉耻,上官若离知道,现在不是逃荒路上了,现在有家有业的,就该顾个脸面了。
就叫住还在骂骂咧咧的钱老太,道:“娘,凌玥给您做了双袜子,你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