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公公也看了一眼,待看清女子的长相,立即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呼了一声:“这不是当年那个畏罪自杀的……”
皇上面色微僵,横他一眼,郑公公自知失言,捂住嘴巴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柔贵妃诧异道:“这不是当年的禁卫军副统领刘长河的夫人么?”
有个老臣道:“她不是畏罪自杀死了么?”
其他大臣和夫人也有认出来的,纷纷应和,诧异的打量着这妇人。
妇人痛哭流涕,伏在地上重重叩首,大声喊冤:“皇上,民妇正是当年禁军副统领刘长河的夫人李氏。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先夫冤枉!民妇冤枉!”
东溟帝冷冷道:“冤枉?.哼!当年朕待刘长河是何等的宽厚?何等信任刘长河,才将禁卫军副统领的位置给了他,可他呢?愧对皇恩,勾结外敌,贩卖兵器!”
徐丞相冷冷说道:“你假死欺君,混入皇宫意图不轨!来人,拉出去,斩了!”
李氏面上却不露一丝慌乱,反而是决然地道:“皇上还没说话,丞相就着急下令,莫不是心虚?陛下就不想听到当年的真相吗?难道这么多年,陛下就不曾怀疑过,先夫没有叛国通敌的理由,却做了叛国通敌的事情,这其中有何不为人知的隐情吗?”
禁卫军就要踏步上前,又缩了回去,毕竟他们只能听皇上的。
“隐情?”徐丞相的脸已经黑了,“他一心要爬得更高,这就是隐情!”
厉王倒是听说过刘长河的旧案子,但那时候他还没出生,也没太在意,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皇上一看徐丞相的样子,疑心更重,这里是他这皇上的地盘,还轮不到他一个丞相发号施令!
“陛下,当年先夫蒙受不白之冤,民妇也是被追杀跳入山涧,为的就是掩盖一桩惊天丑事!”李氏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安静的乾坤殿中,咚咚的余音回响,令人心悸难安。
胆小的贵妇、贵女见她满脸是血,样子十分可怖,惊得都捂住嘴巴。
李氏却顾不得头上的血,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迟则有变,一定要将一切推向无可挽回的余地。
东溟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旧事是他心头的刺,碰不得,就是被翻出来,也不能在全朝文武和皇亲贵胄面前,“禁卫军、锦衣卫!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将人拉出去!拉出去!”
禁卫军再不迟疑,上来两个,一左一右扯住李氏的胳膊,就要将人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