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个十二斤重的寒瓜一石粮食。
按照现今的粮价,一石糙米约为一两银子。
若是将寒瓜运到更远的淮州或是韩州等地去卖,自然也能卖出一两银子的高价。
不过这中间长途跋涉,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到时候还得讨价还价一番,估计最终达成交易的价格还会再降两到三成。
林逸风手中折扇抵着下巴,陷入沉思,他将自己所有同窗好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又都全部否定了。
能一下子拿出几千石粮食的粮商可不多见。
突然他想到一个人。
那就是之前他在淮州认识的詹家嫡子,詹清越。
詹家虽说是清流世家,但在姻亲中却不乏商贾巨擘,比如詹清越的母亲就是出自于江南富贾钟家。
以钟家的实力,一口气吃下这三万斤寒瓜也并非难事。
不过淮州距离他们松州好几百里地,派人快马加鞭送信过去也得耗费不少时日。
“行,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些人,但成不成我就不能保证了。”林逸风最终答应了下来。
谈完了事,林逸风便起身准备离开,他还要赶着回去县衙,就不留宿了。
宋芫让人装了半车寒瓜给他带上,林逸风也跟他没客气,带着半车寒瓜,领着衙役匆匆离去。
直到林逸风离开,宋芫转头对舒长钰说:“今年还会有雪灾的事,你没跟林逸风说?”
舒长钰眼皮微掀,不疾不徐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芫便没有再追问,他知道舒长钰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分寸和计划。
既然他说现在不是时候,那必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