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敢来试探,哪还有全身而退的道理。”舒长钰唇角带笑,眸色阴沉道。
宋芫听得心惊肉跳,他捏着舒长钰的发梢,镇定下来道:“他想要兵符做什么?”
舒长钰嗓音微凉:“辰王野心勃勃,早就想登基为帝,兵符在手,便可调动大军,他自然是觊觎已久。”
“你说的辰王到底是哪个藩王?”宋芫又问。
说了这么久的辰王,宋芫还不知辰王是哪个。
舒长钰道:“是顺帝幼子,自小备受顺帝宠爱,若非顺帝突然驾崩,让年纪稍长的老东西捡了便宜,这皇位怕是就落在辰王手中了。”
“所以老东西自然忌惮辰王,登基以后,就迫不及待将辰王指到偏远的余州稷山县当藩王。”
宋芫恍然,怪不得辰王会如此急切地派人来夺兵符,原来是心有不甘,想夺回那本可能属于他的皇位。
舒长钰的头发擦得半干,宋芫放下布巾,心底仍有些不安。
“听你这么说,辰王不像是安分的藩王,以后会不会乱起来?”
宋芫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在古代,战乱确实极为频繁,不是农民揭竿起义,就是藩王作乱,或是北疆外敌虎视眈眈。
但不管是在种田文,还是科举文中,都没有提及战乱出现,所以宋芫一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
即使北疆时而有胡人侵犯,也波及不到这里,从来没想过中原会陷入藩王之乱。
在宋芫求问的目光下,舒长钰眸光微敛,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会。”
“但不是现在。”
宋芫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又缓缓落下,他着急问道:“既然已经提前知道藩王会作乱,就不能避免吗?”
舒长钰忽然抓着宋芫的手,斜挑着眼,瞥了他一下:“芫芫,当你夫君是无所不能的不成?”
“藩王作乱,这背后牵扯众多势力,又不是一朝一夕才乱起来的,哪是说阻止就能阻止的。”
宋芫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