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已经习惯自家时不时从屋檐上冒出个人，见状倒也淡定。

不多时，暗十便带着人将饭菜送了过来。

都是些清淡的菜式，正合宋芫的口味。

看着饭菜的分量有些多，他问舒长钰：“你也没吃？”

舒长钰姿势懒散：“在等你。”

“一起吃吧。”宋芫说道。

舒长钰微微一笑，走到软榻边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用着晚饭。

用过饭后，宋芫放下碗筷，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手下厨艺不错。”宋芫点头评价道。

舒长钰也放下筷子，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茶。

“他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厨艺自然不会差。”

宋芫看桌上的漏刻，时辰已经不早了。

他才刚刚睡醒，此时自然是不困的，就道：“我出去消消食，你去吗？”

舒长钰放下茶杯，微笑着站起身来，“自然要去。”

他们一同走出书房，步入庭院之中。

庭院里，积水倒映着月亮的倩影，如同一片片破碎的银镜。

宋芫仰头看着头顶的月光，突然想起一件事，昨晚他昏睡之前，隐约听见舒长钰说了声“生辰悦喜”。

他猛地转头，看向舒长钰：“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

舒长钰道：“你说过的。”

“我说过吗？我咋不记得了？”宋芫挠挠后脑勺。

“三月初八，你喝醉了说过，还说以后每一年的生辰都要与我一起过。”舒长钰似笑非笑。

宋芫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我……我真说了这些？”

他隐约记得当晚他确实念念叨叨说了很多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却实在记不太清了。

舒长钰点点头：“自然是说了。你当时醉得厉害，却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