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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些后,他伸展了一下身体,走到厨房里打了盆热水,开始洗漱。
宋芫刚脱下里衣,随意低头一瞥,却被锁骨上一片殷红的印记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再往下一看,也同样都是。
舒长钰那牲口。
宋芫暗暗骂了一声,潦草的冲洗了下,急忙找出干净的衣物穿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此时,夜已经深了,万籁俱寂。
顾家宅子。
顾千帆躺在雕花大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的弦月洒下淡淡的银辉,房间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之中。
他微微皱着眉头,心里隐约感到不安,仿佛有在他预料之外的事情即将发生。
这时,他想到那对被人救走的老家伙,他派下人去盯梢,却发现胡家早就人去楼空。
该死的,还是让他们跑了。
顾千帆狠狠地一拳砸在床沿上,心中怒火直烧。
必须得找到他们!不能叫他们报官!
然后,他又想到宋二林,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人,如今得了县试案首,风头正盛,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他更大的阻碍。
可惜那次没能拦下他,偏偏叫他赶上了考试。
顾千帆更加觉得不安的是,救下宋二林的人是惠王府的侍卫。
宋二林究竟何时搭上了惠王府这条线?顾千帆满心疑惑,同时不安感愈发强烈。
明明上辈子宋二林与惠王府毫无瓜葛,怎么这辈子竟有了这样的牵扯?
他开始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出宋二林与惠王府产生联系的契机。是在县试中?
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顾千帆的脑子飞速运转,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罢了,既然想不通,那就暂且不想。
反正那惠王也是个短命鬼,过不了几年就死了。
顾千帆心中这般想着,不安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