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宋芫咬牙道,“亏你读过书,还是个秀才,连这都不懂!”
林逸风目光古怪地瞅着宋芫,这小子难道是瞎了眼吗?
老大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居然还认不出来老大是个男人。
宋芫留意到林逸风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便怒瞪他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
林逸风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颗鱼目放进宋芫的碗中:“多吃点鱼眼,清目。”
宋芫怀疑林逸风在暗讽自己,并且他有证据。
他早上就啃了两个馒头,这会腹中如雷鸣,便抓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菜。
一时间竟也忘记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吃到半饱,他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你快如实交代,舒长钰到底去做什么了?”
林逸风打开折扇,遮住自己半边脸:“你问我也没用,老大要做的事,我可不清楚。”
依旧是宋芫熟悉的地牢,那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舒长钰手持长鞭,高高在上地俯瞰着跪趴在他脚下的几人。
他语气冰冷刺骨:“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郑嬷嬷仰头,死死地盯着舒长钰的脸。
她曾在贵妃身边侍奉,自然发现舒长钰的眉眼与贵妃有几分相似。
郑嬷嬷心中惊恐万分,却仍故作凶狠地说:“你是谁?可知我是惠王的奶嬷嬷,你将我抓来,是奉了谁的命令!”
她身旁的刘司兵早已吓得浑身发软,此时才回过神来,连连磕头求饶:“您饶命啊,我真不知道那位是您的人。”
“我只是收到惠王的手谕,奉命办事,请您饶我一命。”
“嘘,安静。”舒长钰轻飘飘扫过来的一眼,让刘司兵犹如被扼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等处理完她,就轮到你了。”
刘司兵脸色瞬间苍白犹如纸。
舒长钰再看向缩角落里始终一言不发的瘦小男子,在惠王身边伺候的贴身太监,德禄。
他踱步走到德禄面前,昏暗的光线下,他一双深黑的瞳孔寒光毕现:“就你先来,说吧,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