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旁,一骑着马,身穿蓝色圆领镶边衣袍的男子,朝车窗说了几句话,随后那男子对跪拜在地的林县令等人道:“王爷说了,免礼平身。”
林县令等人闻言纷纷起身。
男子又尖着嗓音道:“因连日赶路,王爷贵体略有不适,就不召见各位了。”
林县令恭敬地拱手道:“还请王爷保重贵体。”
然后又说:“下官已为王爷准备好下榻的宅子,府邸尚未修建,只能暂时委屈王爷了。”
从朝廷下旨至今,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为王爷修建府邸,只能暂时将王爷安排在其他宅子中。
隔着上百米的距离,宋芫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接着就看见马车又行驶起来。
随着车队的行进,街道两旁的商贩们纷纷收起摊贩,为车队让出一条道路。
眼见着王爷车队离去,宋芫瞪大了眼。
就这?没了?
等了大半日,连王爷的面都没见上,看了个寂寞。
正值午后,林逸风感到饥肠辘辘,点了一桌佳肴,邀请宋芫坐下一起用饭。
难得有人请客,宋芫坐下大快朵颐一顿。
饭后,宋芫放下碗筷,看向林逸风,心里一直纠结着个问题:“你知道这惠王是怎样的人吗?”
林逸风忽然警惕看他。
就见宋芫面带忧虑,不经意间吐露了内心的担忧:“万一是个性格残暴,贪财好色之徒……也不知道会不会多收赋税。”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到林逸风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变得越发怪异。
片刻后,林逸风语气古怪:“你就担心这个?”
宋芫瞪他一眼,反问:“不然咧?”
“别杞人忧天。”丢下一句,林逸风含糊其辞,最后还卖了个关子,“日后你自会明白。”
对了。
说了等于没说,见问不出来任何东西,宋芫正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林逸风:“有劳林夫子了。”
林逸风接过信件,从指尖感受到其厚重,不禁感到头疼,但转念一想,毕竟自己曾承诺,若是宋芫的弟弟遇到有何难题,可随时书信请教。
随后,林逸风轻敲信封,带着几分戏谑地暗示:“就这,没别的了?”
比如一些猪肉脯、小饼干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