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拉着他胳膊,热情得像在对待财神爷:“走走走,跟我们去厨房,我们去厨房边说边做。”
宋芫一走后,鹰哥就忍不住拍桌:“我就说这小子肯定能行。”
陈堂主也赞同道:“他果然很有做奸商的天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说着,他仍觉得惋惜:“能识字,还会写契书,多好的贤才,可惜咱们有眼不识金镶玉,给错过了。”
鹰哥倒是看得挺开,他又闷了口酒:“别想了,帮里如今的情况也留不下他。”
连刘文修都认为帮会前景堪忧,提早叛离了,更别提其他人了。
提到刘文修,鹰哥心头火气“噌噌噌”往上冒。
“狼心狗肺的玩意,要不是咱们,哪有他今日的风光,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活路。”鹰哥骂骂咧咧。
骂完,他抱着酒坛子,醉眼朦胧说:“呵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来日方长。”
陈堂主收起契书,神色轻松说:“你说的没错,咱们若有几个方子在,以后还能东山再起。”
院子里又响起孩子的打闹声,宋芫看了眼玩耍的孩子们:“这都是谁家娃娃?”
他不过随口一问,谁知胖婶说:“也不是哪家孩子。”
她轻描淡写说:“都是些没爹没娘的孩子。”
宋芫露出惊讶神色:“那他们?”
花婶小声说:“帮主从外面捡回来的,他那人看着凶,实则再心软不过,见不得这些崽子冷死饿死,能养活的都捡回来了。”
宋芫微微沉默过后,说:“鹰哥他确实很好。”
随后便岔开了话题。
走进厨房,宋芫意外地挑眉,没想到里面还有个豆腐坊。
他走上前,摸了摸石磨,问道:“婶子你们在磨豆子啊。”
胖婶略发愁说:“今儿的菜不够吃了。打算再做些豆腐。”
花婶也跟着抱怨了句:“可不是嘛,每天都有十几张嘴吃饭。”
宋芫礼貌地笑了下,没有接话,他环顾了下厨房,有两口灶,墙角处有几个坛子,上面还挂了根竹竿。
他好奇问一句:“那竹竿是晾腐竹的吗?”
花婶抓起木瓢,往石磨上倒了点水:“那是之前挂腊肉的。”
胖婶眼睛闪亮闪亮看他:“小宋啊,你说什么腐竹?”
原来这时候还没有出现腐竹。
宋芫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道:“腐竹就是晾干的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