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白痴!我怎么就瞎了眼提了个这样的人到身边来!真是晦气!”
说完他转身离开,回到了宴席上。
瞧着叶辰的目光似要吃了他一样,叶辰转眸冲他微微颔首,便见对方一脸嫌弃地别开了眼。
江乐黎看着这一幕,而后靠近江漓小声道:
“看,那位又在作妖了……和谁欠他钱似的。”
江漓抬眸望去,身子微偏笑着道:
“随他去,只要不出格便与咱们无关。”
江乐黎眼眸微转:
“我倒希望他的胆子能再大一些,他若不作不闹了,便不是他了……
且他越作,作的越狠,母亲才能晓得究竟谁好,省得一味偏宠他们父子。”
江漓笑了笑没再言语,静静看着旭柏低眉顺眼地走到了江尧身边。
若他不作还好,若他继续如此,那么当年父亲因着于氏受的气,他因着江尧的小算计,差点被炭火毁了容的仇,当一并还给他才是。
江漓的目光落在了顾氏身边的鸣叔身上。
那年他才五岁,若不是鸣叔及时出现护住了他,他的脸便要生生埋在炭火上了。
如今鸣叔手臂上还有被烫伤的疤痕。
他当时吓坏了,生了场大病,迷迷糊糊了好些时日。
父亲找母亲说理,于氏在一旁跪着哭求,说江尧也还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只是不注意绊到了他而已。
母亲信以为真,只罚了江尧面壁思过半年,估摸着还觉得罚重了。
父亲因此许久没有理会母亲,外祖母得知此事后也很生气,将母亲痛骂了一顿。
后母亲自知理亏,想着法的哄父亲开心。
且去了外祖家赔罪,态度诚恳,外祖母最后劝说了父亲,两人这才重归于好。
母亲也是从那时起,开始有所收敛。
至于为何有所收敛?
当然是因着诸事不顺,官运不通。
外祖家虽不站队,可家中也是出了三朝元老的,只一心侍奉女皇,不参与党派之争。
谁当女皇便忠心于谁,是以能在官场之中得以保全,位居三公。
不用权不代表没有权,以权压人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