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笑得意味不明,“是啊,怎么就会如此衰败潦倒呢?”
这些铺面可都算是老店,其中囊括了金楼、酒肆、茶楼、胭脂铺等等,都是极为赚钱的行当,又是在如此热闹的地段上,应当日进斗金才是,又怎会堪堪维持日常开销?
平日里国公府更是行事低调,未见有任何奢靡之风,吃穿用度,行为举止皆是循规蹈矩,这么一大笔赚得的银两是偷偷藏着了?
还是用作他用?
难不成,这些铺子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真的赚不到一分?
温染颜望着宾客满至的酒肆,眸里有华光落入,似盈滟水波荡漾。
她说:“府内的开支固然繁重,可这些老店的赚头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多得多,有了银两打点,走走关系,再加之国公爵位摆在那儿,哪可能衰败成这副模样?”
说这些铺子没赚头,只能勉强维持日常开销,她是万万不会信的。
就说她自己的聚贤楼,每日的进账,也足够让她日日奢靡,更别说在京中鼎立多年的老店了。
她拂了拂衣袖,又说:“只怕穷困潦倒只是假象,用作他用才是真。”
凤栖梧眉目幽淡,赞同了她所言,“这国公府老实本分了多年,不成想竟全是假象。”
“不过眼下也只是猜测,万一真的只是表面风光呢?”温染颜嘴上这般说,美眸里却又簇起了一缕凌光。
凤栖梧勾唇,眉眼深不可测,“既然怀疑,那就去探查探查。”
酒肆人来人往,他们出宫时吃了膳食填了肚子,此时并不觉得饿,凤栖梧便领着她去了国公府所开的金楼。
这座金楼在京中鼎立多年,因着款式新颖,用料上乘,深受客人喜爱,这不多年过去依旧门庭若市,宾客盈满。
今日,金楼又推出了新的款式,是一套华丽的头面,珠翠环绕,雍容华贵,很适合已经出嫁又有头有脸的贵妇人。
贵妇人最不差钱,早早便来排队等候,争先竞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