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倚在府宅,纵情享乐,无拘无束,恣意一生。
“我若回去了,也能坐上去感受一下吗?”温染颜莞尔一笑,随意说着大逆不道之言。
这番话等同于谋逆,若是帝王计较起来,是要杀头,诛九族的。
可她不惊不惧,说得就跟吃饭喝酒那样简单。
凤栖梧眼中一丝愠怒都没有,反而薄唇勾翘,黑眸浓得似灼火燎原。
他近乎雀跃,贴附在她耳畔:“皇位随你如何坐,便是想穿龙袍都成。”
说罢,他的目光黏腻在她身上,半晌都未收回。
她的肌肤这样雪白娇嫩,细腰盈盈一握,纤薄得像是摇曳扶柳,一折便会破碎了。
若是将宽大的龙袍穿于身,定然松松垮垮,逶迤曳地,风景显露,让人浮想联翩,倘若再压抵在龙椅上……
凤栖梧喉口滚动,炙热的视线近乎露骨。
温染颜想避开他的视线,却没避开。
她就只能抬眸直视,嘴上却未明着答应,自顾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正巧,我身上的银子用完了,就回北琅再取一些吧。”
闻言,凤栖梧眸中的幽暗顷刻被风吹散,他唇瓣微扬,一缕薄笑漾开在唇角,恍若冬雪初融,明月星辉,瑰丽不凡。
“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凤栖梧紧盯着她。
温染颜同样看着他,笑开了:“我虽说不是君王,但这会儿说的话总是算数的。”
凤栖梧情绪未掩,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心中的那块巨石也像落地,整个人变得轻松了几分。
只是笑过之后,他看着孤零零的一副金锁,不由转了话题:“这金锁你是如何解开的?又是何时解开的?”
刚才他没有第一时间提及,是因着些许顾虑,怕她走得头也不回。
如今气氛尚好,又得了她的承诺,这会子把心中疑虑问出是最稳妥的。
温染颜轻弹着还挂在他腕上的金锁,顿时叮当脆响入耳。
她笑而不言,藏于袖中的毒丝却在此时化为一道凌冽气流,直接穿过孔锁。
“咔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