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还派了凤烛月充当前锋,若是攻打失败,罪责全在凤烛月一人头上,与他们三方又有何干系?真真是好算计啊。”
戚九竹满脸愤慨,在心中将这群狼子野心的外族骂了个遍。
只是,这张字条不知从何处而来,上面所写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原来,她在苗疆啊……”凤栖梧只觉得胸腔内一股酥麻热意流遍全身,他轻捂着双唇,险些兴奋地笑出声来。
纸上如此潇洒不羁的笔锋,显然出自温染颜之手。
她即便身在苗疆,也关心着他的安危。
凤栖梧死死捏着字条,骨节深刻到泛白,满心愉悦到不可收拾。
戚九竹:“……?”
他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这个“她”是谁。
不是,苗疆勾结突厥、西域想攻进北琅杀烧抢掠,这些您瞧不见。
您就只瞧见了这个?
戚九竹唇瓣蠕动,好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儿来。
凤栖梧将字条折好藏入袖中,就欲往殿外走:“备马,我要去苗疆。”
戚九竹追出去还未来得及劝说,就见一小太监神色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封边境传来的战报。
“启禀陛下,边境传来战报,道是南阳王凤烛月率领十万铁骑,于北琅边境安营扎寨,他们来势汹汹只怕不日就要攻入北琅皇城。”
小太监跪在地上,急得面色发白。
凤栖梧脚步顿下,他淡扫了那小太监一眼,黑黝黝的眸子里没什么温度,周身似有煞气缠绕,好端端被搅了事儿,明显是有几分不虞的。
“凤烛月要打进来了?”凤栖梧觑了他几眼,心里虽说不虞,但第一次有人唤他陛下,倒是颇有些新奇。
小太监眉眼低垂,不敢直视天颜,讷讷道:“应是……”
凤栖梧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来得倒是快,也还是那么急躁。”
就这般急功近利,不懂得动用脑子,活该被人耍得团团转,被人当枪使。
既然凤烛月着急来送死,那就待他将人给处理了,再转道去苗疆寻她。
反正,也用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