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厅的石榴红觚中,斜插着几枝新折的素色花枝,素白的小花莹润在阳光下,恍若是一点素玉色的润泽。
风拂过,花香宜人。
凤栖梧慵懒地品着茶水,对贩盐一事闭口不谈:“楚侯爷家里这茶味道不错,临走前,我想捎带一些回去,可好?”
楚侯爷一双狐狸眼在他身上打量了半晌,忽而被气笑了,道:“别给我装糊涂,你能信誓旦旦让我查这些,就说明你肯定心里有谱。”
凤栖梧撩了撩眼皮,答非所问:“那茶我能捎走吗?”
楚侯爷神情一顿,略有烦躁地摆手,道:“……带带带,想带多少都可以。”
“那贩盐一事?”他话音顿了顿,又转到这件事上去了。
凤栖梧眉眼含笑,薄而红的双唇弯起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贩盐一事不是侯爷彻夜查出来的吗?我可不敢居功,不知侯爷可想好了什么应对之策?”
见他半点油盐都不进,楚侯爷也是没辙,只得道:“凤烛月藏得深,我也只是浅浅查到一些,若说要如何应对,在证据还未完全握在手中时,总归不能打草惊蛇。”
楚侯爷保守,需得证据在握,才会进一步下手。
凤栖梧却是疯,他幽幽摩挲着茶盏边缘,笑容更深:“这般闷头查证据多浪费光阴啊,何不如稍稍向凤烛月透露一些,让他自个儿狗急跳墙,把证据送到侯爷面前来?”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