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把玩着茶盏,黑眸里淬着如霜的冷光。
“可他那些本事,配得上那份野心吗?”
话落,他眼中的冷色倏尔淡下,薄唇略微弯起好看的弧度,却全然都是讥诮和戏谑。
愚蠢的东西,也敢学旁人觊觎起那个皇位来了。
是仗着家里有位长公主撑腰,就如此肆无忌惮?
迟早能把自己玩死。
雅间冷寒刺骨,戚九竹犹如置身在寒冬腊月天。
他悄然吐息,半晌后才迎着寒潮,提议道:“主人,需不需要属下将凤烛月会见的寒门弟子抓来,好好敲打一番?或者,属下直接去捣了那正在建造的聚贤阁。”
说好听些是聚贤阁,可事实上,那凤烛月定然又生出了什么恶毒心思来对付他们主人了。
那些寒门子弟不光对门阀深恶痛绝,更是对主人颇有微词,他们空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凡事都只会看表面,又迂腐不知变通,前日江北望极其党羽之死就正好让他们借题发挥,言辞颇为不敬。
如今,他们又以凤烛月马首是瞻,只怕日后会说得更加难听。
戚九竹越想心越不平,越难静,恨不得此刻就冲去将那几个迂腐东西抓起来,好生教育敲打,待学会变通后,再放出来也不迟。
相比起戚九竹的愤慨,凤栖梧倒是悠闲自得,一派平静自若,他尝着茶味懒洋洋道:“就让他去玩,龙椅上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