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染颜泪意朦胧的杏眼中,当即凝出一抹灿若明珠的笑来:“我就知道夫君是信我的,我好高兴。”
话落,她就如幼鸟一般依偎在凤栖梧胸前,唇角的笑染满羞意,眼中满满都是依赖。
凤栖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双眸黑沉如墨,眸底的审视只增不减。
温染颜偷偷瞧着凤栖梧的侧脸,待他望过来时,她就像做贼似的垂下头,女儿家含春的羞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小脸染红霞,心底却在肆意嬉笑着,如狐狸一般,一派狡黠得意。
凤栖梧嘴上说得好听,可眸里的审视多得都快要溢出来了,生怕她瞧不见似的,可他没有证据,便只能跟她极限纠缠,只待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而他,也确实敏锐聪明,江欲流的确是她弄死的。
她本来也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可谁让江欲流瞧不起女子,手上又沾了那么多人命呢?
既如此,她就让他死在视为玩物的女子手中,死得痛苦难当,如凌迟一般,像他那样的小畜生,一刀毙命对他来说太过便宜,舒坦了呢。
凤栖梧看着她如媚的侧脸,神情散漫慵懒:“除了这些,可有买到心仪的衣衫?”
温染颜听得这些,当即便从他怀中退了出来,小脸红润,眸中潋尽了光华:“我买了好些漂亮的衣衫呢,可要从中选出一件来参加春日宴,我一时竟也犯了难,实在是挑花了眼。”
“这么难选啊?该怎么办才好呢?”凤栖梧单手撑头,黑眸里染上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味道。
温染颜眸色如灼,从善如流道:“我刚才想了想,不如,我一件一件穿给夫君看吧,夫君来替我拿个主意,如何?”
凤栖梧双腿交叠,唇上的笑又浓烈,肆意了几分。
他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如今,却是演变成要帮她挑选衣衫,拿个主意,她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分明一副羞怯欲死的模样,可做出的事儿,说出的话儿,却比谁都大胆。
凤栖梧越发觉得有趣,语调幽然含笑:“的确是个好办法……”
温染颜知道他是答应了,便笑着站起了身。
她的房间是典型的女子闺房,凤栖梧到底没有亏待了她,里面该有的陈设一应俱全,香几、花案、罗汉床皆是用上等紫檀木制成,就连木头上雕刻的花纹也是栩栩如生,像是要从里头钻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