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帐暖,一室旖旎。
昏昏沉沉中,温染颜能感受到有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游移,冰凉的触感就像毒蛇一样黏腻。
渐渐的,那只手冰凉的手不断往下,又挑开了她的衣襟,在她锁骨上来回摩挲。
无端的热潮滋生,温染颜嘤咛了一声,终于从昏沉中醒来。
“醒了?”
刹那,一道如同玉碎般低沉寒凉的男声,在她耳边狠狠滚过。
温染颜猛然抬眸,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如俦的脸。
男人的唇红而薄,鼻梁高挺,整张脸如同瓷玉一般冷白,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靡丽绝艳间又染上了几分说不清的凌人英气,就如同带毒的罂粟,危险又令人上瘾。
他薄唇微弯,诡谲幽暗的凤眸在看向她时,就像在看一个无用的小玩意儿。
温染颜冷不丁对上他的目光,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这人是谁?
她又在哪儿?
“温家,就送来你这么个小玩意儿?”男人垂眸打量,言语凉薄又漫不经心。
“……”
温染颜皱了皱眉,垂眸时,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绣着鸳鸯戏水的喜服,身下是大红色的喜被,角落处还摆着几个“喜”字,和些许花生、枣子。
透过摇曳的红烛,她还有看到案上摆着的合卺酒,俨然是古代的婚房。
不知为何,这一幕隐隐有些熟悉。
就在她愣神之际,男子挑起她的下巴,薄唇轻抵在她耳边低语,渗着凉。
“不管温丞相在打什么鬼主意,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丝一毫。”
“你若是乖乖听话,我倒可以养着你,你若是非要作孽,我倒不介意再多加你一条人命。”
男人的话轻飘飘落下,在他眼里杀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你是谁?”温染颜蹙眉,嗓音微哑。
“凤栖梧。”凤栖梧伸出手,粗粝的手指在她唇上狠狠摩挲,随即嗤笑:“可真会装……”
闻言,温染颜彻底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