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这样吗?”有炖的眉心拧成了一坨,“我可以带你走,远走高飞,你知道,我有这个实力”。
“世子慎言”,妙锦轻轻说道,“你手中的兵马都是朝廷的,每位藩王最多只能有三卫护卫,私自招兵买马者视同谋逆,人人得而诛之”。
“权力确实比我们的往日情分管用”,有炖气愤地点点头,“皇贵妃说起这些,可真是云淡风轻,你别忘了,正是这些兵马,曾救了你的命。”
妙锦手执茶壶,为他倒茶,皓腕在他眼前若隐若现。
她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四伯教了你多少本事?你是如何修炼得如此不动声色?”
妙锦抽回手,语气如常,“世子请回吧,我这儿还有很多后宫事务需要处理,朝廷有令在先,未经允许,外藩不得随意觐见嫔妃,世子还是守着规矩为好”。
“是吗?”有炖冷冷道,“本世子偏不屑于守这些狗屁规矩,你奈我何?”
说完,他径直离去。
没有行礼。
就算当着朱棣的面,他也敢不对妙锦行礼。
妙锦拿他没办法。
晚饭时,朱棣见她有片刻恍惚,开口说道,“我可以帮你惩罚有炖,不过你不能怪我罚得过火”。
妙锦笑着摇摇头,“不用”。
“舍不得”,朱棣笑容一滞。
“不是,你随便罚”,妙锦道。
“目无尊长,看来是要罚得重些,先扣掉周王府十年岁禄”,朱棣缓缓道。
“不要,世子的错不能牵连家人“,妙锦有些慌。
“周王夫妇管教不力,理应受罚,就这么定了”,朱棣脸上浮起笑意,“得让有炖回开封好好领教一下家法”。
妙锦不再多言,埋头吃饭。
朱棣凑近她的耳边,“若是心疼了,你求我,我可以放过有炖”。
妙锦嫣然一笑,“妙锦心里只有皇上”。
“这话,朕爱听,今晚朕会好好陪你”,朱棣暧昧地望着她,“以解爱妃的相思之苦”。
他醋意真大。
妙锦闭上嘴,不做任何辩解。
夜里,随便他怎么闹吧,她受着就是了。
年纪越大,越喜欢换花样,真是……
好在他还算体贴,只要她软语相求,他便停下来,像很久以前那般怜惜。
那还是在北平燕王府的时候。
怎么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漫长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