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存入钱庄的六十万两银子还剩三分之一,照这个钱钱速度,二百万两顶多坚持两年”,有炖思忖道。“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打劫呢?”妙锦调侃道。
“光靠打劫可不成,一来朱高煦肯定会跳出来反对,二则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再者户部也会紧盯着,归根结底还得咱们自己挣钱”,有炖不经意地笑了。
不过,有炖随后又补充道,“江南豪绅中,盐商的财富实力可是数一数二的”。
妙锦眼前一亮,“要不从盐商下手?”
她对打劫之事格外上心。
妙锦苦苦思索着,突然灵机一动,找到一条生财之道,“不如在主岛上那边用海水晾晒私盐?”
有炖提示道,“盐茶为朝廷专营,户部每年盐税收入二百万两,朝廷一向严禁私盐,打击起来毫不手软,咱们私自晒盐不是撞枪口上?”
妙锦狡黠一笑道,“咱们晒制的海盐又不贩卖出去,只是用来制作腌鱼、腌菜、做各种酱”。
“打上来的鱼晒干腌制,拿到店铺里去卖,还可以定期打折促销,只要物美价廉,不愁卖不出去,这倒是一条思路,不过,还需要跟四伯提前通个气,夏原吉可不是好糊弄的”,有炖道。
“郑和带着货物下西洋,也能赚些钱回来”,妙锦又道。
有炖听后摇头苦笑,“这笔钱今上也在盯着,咱们用不上,能按市场价给咱们结算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合着咱们忙活半天,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妙锦闷闷不乐道。
“要不然今上怎会对我们这样宽宏大量?他如果直接开口要带你走,我怎么拦得住?”有炖说道,“你之所以能留下,是因为他不想追究罢了,他要留着咱俩给他挣钱,以成就他的千秋功业”,有炖叹了口气,“修大典,修运河,迁都哪样不需要花大把的银子?夏原吉整天跟他哭穷,他只能另外想办法。”
“要修运河吗?”妙锦问道
“不修运河,那么多物资如何运到北平?如何迁都?”有炖反问道。
“为什么不走海运?”妙锦觉得海运更合算。
“走海运如何保证沿途安全?万一货物中途毁损算谁的责任?如果遇到海盗袭击,派出多少水师护卫?谁来统领这支水师?供养海洋舰队的钱从哪儿来?这些都是问题”,有炖喝了口水道,“海船的造价比河船可高多了,而且海上风高浪急,遇上风雨季,翻船沉没的可能性非常大”。
“到处都是钱的问题”,妙锦感叹道,“想不到当了皇上也那么缺钱”。
“皇上不缺钱的话,你只能终身困在皇宫,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有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