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妙锦挺想她的,“宁杉,快来,我有事儿求你”。
“什么事?”熊宁杉没有行礼直接在妙锦对面坐下来。
“我夜里梦见有人骂我”,妙锦笑嘻嘻地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宁杉扑哧一下,取笑道。
“你亲自去趟南昌,把朱权手里的宝钞都收过来,当店铺的流动资金,不能总让他憋屈着,回京师后你问问有炖能给朱权算多少股份,给朱权开个股权证明,等他下次回京的时候交给他”,妙锦越想越觉得对不住朱权。
“好啊”,宁杉懒洋洋地回答,伸手在妙锦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他会踢我了”,妙锦神秘兮兮地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真的?!这小子不老实啊”,宁杉惊叹道。
“好玩吧?”妙锦炫耀着自己的肚皮。
“听说宁王走的时候都哭了”,宁杉凑过来低语道。
“谁让他往枪口上撞”,妙锦笑意不减。
“没良心,他要不是这样的个性,能被你拿捏?”宁杉把头靠近肚子,侧耳细听。
“我可没那本事”,妙锦将手拄在榻上,亮出肚子。
宁杉在肚子上听了会儿,有些失望地抬起头,“你说他是不是睡着了?”
采琪往妙锦的后面塞了两个抱枕,扶妙锦靠着软榻坐得舒服些。
晚上饭后,朱棣拿起本书来读,妙锦走过去一看,是《齐民要术》。
“以为你在看儒家经典或者史书”,妙锦在他身边坐下。
“世间的学问不止儒家经典”,他摸着她的肚子,温情脉脉,“有没有踢你?”
妙锦摇摇头,“让宁杉去南昌,把朱权的宝钞都换成股份”。
“这些事你看着办便好”,他继续读书。
“朱权想把食禄涨上去”,妙锦轻轻靠着他的背。
“这样的事,他没说,你全当不知道,不能靠猜的”,他摸摸她的脸。
一听就知道没戏,妙锦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
数日后,武定侯郭英病逝。
朱棣亲自到郭府吊唁,并下旨追赠郭英为营国公,定谥号为“威襄”。
回宫的路上,把坐骑交给侍卫,在长安街上信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