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云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去吧”。
她天真地以为,王爷的心又回到了她身上。
其实,只是感动而已。
夫妻之情炽热浓烈,与感激无关。
他急匆匆走到门口,忽又站住,“妙云”。
“嗯?”她回头望他。
他想说,他一会儿肯定回来,但是妙锦那丫头肯定病得不轻,要不然采琪不会半夜来报,他不敢承诺,他害怕让她失望。
“早点儿睡”,他又满含深情地望了眼妻子,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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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脸色酡红。
朱棣坐在榻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很烫。
采琪解释道,“已经烧了四天,前两天,喂了药能退烧,这两天喂不进去,只能冷敷降温”。
”把药端来“,朱棣抱起妙锦坐到床上。
采琪把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无声退下。
朱棣把妙锦稳稳地搂在怀里,用勺子舀了药汁,喂给妙锦。
妙锦根本不张嘴,药汁全流到外面,一滴没进嘴里。
他用手帕擦干净流到下颌和脖颈上的药汁,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妙锦,妙锦,吃药了”。
妙锦毫无反应,脸烫得吓人,他的心悬到了半空。
必须得喝药。
他端起药,喝了一大口,用手把妙锦的头扶住,俯身用嘴渡药给她。
直到把碗中的药渡完,他半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药喝进去不能马上退烧。
朱棣换了盆水进屋,往里面加些热水,调好水温,浸湿帕子,放到妙锦额头。
她立刻打了个冷颤,嘴唇动了动,他轻轻把耳朵贴上去,模模糊糊听到她喊冷。
他将炭火挑得更旺些,脱去衣裳,抱着妙锦钻入被子,褪下她的裙衫,抱着她。
熟悉的身体,恰好的温度,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十分舒适,一头扎进他怀里,犹如柔软的藤蔓,攀爬到他身上,紧紧缠绕。
下颌轻轻低在她的头上,他往上拉拉被子,给她盖严,双臂环抱着她,疲惫地合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