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多年前,朱棣就已留心这些,他不会等对手把自己逼入墙角才想法子反击。
当时没料到会出现眼下这样的局面,只是出于一种求生的本能。
母妃早年被害得流产,让他体会到了人心的险恶。
父亲让他去凤阳历练,让他见识到了生活的艰难。
母妃被关入地牢命悬一线,让他明白,得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轻信任何人。
妙锦一心一意为他着想,他的心暖得像是要化开一般。
大年三十这天,他处理完各项事务,急急忙忙来看他心尖上的人。
听到他的脚步声,妙锦喜出望外地迎出来,因为跑得太猛,跟他撞了个满怀。
他呵呵一笑,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进屋,放到软榻上。
采琪动作麻利地清退众人。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温暖如春,他解下外衣,放到架子上,然后在书桌前坐下,伸手去翻上面随意放着的几本书。
妙锦榻上下来,站于他身侧。
“全是医书?”他伸手揽住她的细腰。
她点点头,她所有的知识都是父亲教的,父亲只对医书和骑马感兴趣。
这俱身体以前的记忆,遇紧急情况,偶尔能想起一些,比如上次去见元冬,不知怎地,脑中突然涌现了以前的生活片段,再结合阿楹的描述,竟然逼得元冬露出破绽。
在京师时,阿楹给她讲述了很多往事。
现在细细想来,其实他当真算得上体贴入微的暖男。
只不过,他的好,远不如朱棣这般动人心魄。
她从未试图了解阿楹,便武断地将他拒之门外。
或许,就算遇到殉葬这样的事儿,阿楹必定也会倾力维护。
“看些史书吧,读了能明白很多道理”,微微用力,“想什么呢?”
她企图挣脱,却被他牢牢扣住了腰身。
她从没用心想过,拒绝阿楹意味着失去了什么。
“在瞎想什么?”朱棣用力一拽,妙锦没防备跌坐到他膝上,他顺势将她圈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