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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田老埂在田家村实在不得人心,大多数人就算知道他现在危在旦夕,也没人愿意当冤大头,送他去医院。
最后,还是村长一锤定音。
“好了,我们折中处理,先把他搬回家。
老张,麻烦你给他上点药,这费用我来出,至于能不能保住命,只能看老天爷的意思……”
村长本人也很想撂挑子不干,可这田老梗的老爹,和他也算是同宗人,实在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干看着。
所幸,老张头的医药费十分便宜,在都是在十里八村,都算得上头一个。
“哎,好,都听村长的!”
见不要他们出钱,那些青年人都没有二话,当即用后山上的粗树枝和藤蔓编织一个简易的担架,用旧衣服包着田老埂。
就这么的,好几个人齐齐用力,才把田老埂慢慢抬下了山。
在这个过程中,田老埂也能感受到外界传来的信息,他张了张嘴,想要向村长等人告状。
奈何嘴巴灼痛无力,嗓子干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最要命的还在后面,刻骨铭心的疼痛,让田老梗头脑发昏,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又昏睡了过去。
田老埂虽然命硬无比,勉强活了下来,可是也成了一个双目失明、不能言语、下肢瘫痪的残废。
每日只能趴在床上,像狗一样舔舐着残羹冷炙,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话说老田家,林清雪刚一露面,所有人就跟猫的老鼠似的,当即缩进了各自的屋里瑟瑟发抖。
她也没管这些,而是直接抬脚走进厨房,把何芳芳偷偷藏在烧火洞里的两个鸡蛋摸走。
这鸡都是原主喂养的,生下的鸡蛋也合该是她的,可是这两个弟媳却是打的一手好算计。
不仅养鸡的时候总是偷懒,等到晨起时,去鸡窝里摸鸡蛋的时候,却一个比一个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