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关心这个,不是说田守光是在矿山上出事,你们可有人知道这赔偿的费用约莫有多少?”
说话的是一位抽着旱烟的中年大叔,他关心的重点,明显与旁人不同,但是也是颇会抓中矛盾中心,直接说到了关键点上。
“听说矿山老板被逮了,这赔偿的事,都还是没影的。
要不然,你觉得这田家两兄弟为啥子要互相推着安葬的事?”
……
田家几人不是聋子,他们听到这些话,一个个面红耳赤,忍不住心虚的低下脑袋,一时也根本不敢抬头与其他人争吵。
有的人就是窝里横,你要是让他去和外面的人争斗,还没碰面开打,他自己这边倒是泄了气。
“行了,这事我们田家人会自己商量,说来说去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横加指责。”
只是,田守宗却是个例外,他这人向来以蛮横不讲理着称,因着不喜村中人对自己的横加指责。
所以,他开口便是炸雷,根本是毫无顾忌,点火的功力,也不是一般的了得。
见有这样的猪队友,在帮助田家人拉村民的仇恨值,林清雪都要被这样的草履虫单细胞生物的脑回路给笑死。
闻言,村长的脸更黑了,直接朝着人群大喊:“去,把田家长辈都请过来。”
“得嘞,村长,俺这就去。”
“都散开,回各家去吧,别耽误下午的上工时间,地里的活,都指望这几天呢!”
其余看戏的村民,也被村长好言好语的劝了回去。
看村长叔似乎要动真格的,田家几人脸色骤变,再也不复之前的坦然淡定。
“叔,您这~不是想让我们出大丑吗?”
何芳芳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她娘家父母向来好面子,这事要是传扬过去,她可不就得受埋怨。
“你们还有脸说这些,都给我闭嘴,要不然直接罚你们去沤肥。”
这个农忙时期,沤肥料可是农村最累最苦的活计。
试想,你在烈日炎炎之下,不仅要一刻不停的忍受着臭气熏天的味道,眼睛还得遭受肥料中不停蠕动蛆虫的双重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