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中,当正在吃着燕窝粥的太皇太后听到这则消息后,也是眉心一跳,转头对自己的心腹小声抱怨道:
“麻烦,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得出面。”
心腹闻言,也不敢说别的,只柔声劝着:“主子您健步如飞,身体保养的都比双十年华的太后还要康健。
依奴才看,这说明您的福泽绵长!”
可不是,太皇太后如今已经年近六十,在皇室之中,算得上“高寿之人”,已经熬走了两任皇帝。
“你啊,就是嘴甜,行吧,我们去看看,省得那些人又要闹腾……”
太皇太后是真心不愿管事,反正她娘家衰败,也不会舔着脸让自己帮扶。
如今,她是想静静养老,可看现在的情形,估计这点微末心愿也是妄念。
任母见今天主持大局的是太皇太后,并不是林清雪,心里便有些埋怨:
这孩子莫不是在装病,要不然怎会如此凑巧,本想着今日再劝劝。
好,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就山。
任氏刚来到慈宁宫大门,就被守门的太监拦了下来,还未等她开口,扶着她的柳妈妈,便开始呵斥道:
“放肆,这可是太后娘娘的生母,凭你也敢拦,莫不是瞎了狗眼!”
见心腹说出心里话,任氏过了好半晌才假模假样严厉制止:
“柳妈妈,不可无礼,这里可是太后娘娘的寝宫,我们应当先君臣再论母女情分。”
守门太监对此置若罔闻,只严格遵守林清雪定下的规矩。
“任夫人有礼,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太医说娘娘凤体有碍,不可轻易见客,以免加重娘娘病情。
您是娘娘的生身之母,自当比奴才更担心娘娘安危才是,还妄夫人海涵,不要难为奴才。”
这番话有理有据,愣是挑不出一点错处,她们要是强硬进去,那就是不敬太后,叨扰其养病。
这么一大口锅扣下来,柳妈妈也被说的脸色青红交加,用求救似的眼神,望向任氏。
任母能怎么办,只能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假笑,逢场作戏道:
“公公说的有理,我也是担心自己娘娘,这才会眼巴巴过来。
既然太医都已经这么说,我自不会叨扰,柳妈妈,我们先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