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一句求情的话后,接着便是掷地有声的磕头声。
“咚咚咚……”
连续十几下,丞相的额头已经满是黏腻的血液,但是他仍未停歇。
上首的肖乾明,原本还能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老匹夫的惨状,可目光触及到殷红的血液时,眼里闪过明显的嫌恶之色。
“来人,将丞相脱去官服,押入镇抚司大牢,另外,锦衣卫严防死后陈家以及一众党羽,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这一天,黎朝的官场猛然生变,京都的百姓们也被弄得人心惶惶,因为他们目睹了一排排锦衣卫列队跑过的森严场景。
镇抚司暗牢内,陈贤亮被五花大绑在锈迹斑斑的老虎凳上,一声声棍棒无情地打在他的脊背、大腿、髋关节……
见他昏迷,一桶盐水直接浇在了刚才的伤口之上。
“呵,桓衍,你以为把我拉下来马,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呸!”
桓衍冷冷地凝视着他的眼眸,森然一笑,“你以为,我会蠢得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若不是有后手,他才不会过早的拉陈老贼下马。
听他这意思,陈贤良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低垂着脑袋,喃喃低语:
“好啊,终究还是被你这条狼崽子算计了。
可是,你爹还是走在了我的前面,我没有输,没输!”
见他还在死鸭子嘴硬,桓衍半蹲下了身子,一把拽进了陈贤良的头发,阴冷一笑。
“皇上已经下令,陈家~满门抄斩!”
听到这个噩耗,陈贤良瞳孔猛地一缩,痛苦地呜咽出声:“啊,皇帝,你太狠了,为什么……”
通敌叛国,乃是黎朝重罪,陈贤良期待为他保留一丝血脉的想法,就是痴心妄想,肖乾明是绝对不会容忍有余孽残损于世间的。
看着满脸凄苦绝望的陈贤良,桓衍的心中并没有多少快感。
因为他想到了三年前的战役,就是因为这狗贼的出卖,他爹中毒断腿、桓家军死伤十万……
这一切只是开始,他觉得还不够,特别是听信谗言的皇帝还劳老神在在地坐稳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