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设、许建设,你家的姑娘许灿灿,中考考了市区的状元!”
这个消息,轰动了整个许家村,毕竟村里有念书成绩好的娃娃也不在少数,可是这考上状元的,那可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村西大榕树下,傍晚时分,许多大娘正摇着手里的蒲团聚在一起唠嗑纳凉,听到村长这些话后,顿时有了新的谈资。
“咦,你们说说,照这么个情况,老许家可不是就要发了。”
“胡婶子,这也不一定,老许家这些年对那孩子你又不是没见过,这可说不准。”
一个年轻女人却不这么看,要她说,说不准许灿灿那孩子,就会记恨上老许家。
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立刻板着脸,粗声粗气道:“春生媳妇,你可别瞎说,打着骨头连着筋呢,要是那丫头敢做白眼狼,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在老太太眼里;天下就没有不是的父母,孩子不管遭受多大的委屈,也不能不认家里人,这可是祖辈流传下来的老传统。
春生媳妇听到老太太这么说,也没顶嘴,只是心里却还在嘀咕:受罪不记仇,哪里有这样美的事……
许母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这祸害考上高中了,那不又要花费一大笔钱,家里哪里供得起两个学生。
“孩子他爸啊,家里的钱不多了,那丫头上高中的学费,咋出啊?”
许建设见识比许母要强上不少,他耐心解释,“听说考得好学校还发奖学金,这事你别操心。
要我说,以后对着丫头好点,说不准我们还能享她福呢!”
看着已经陷入美好畅想的丈夫,许母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怕不是有段时间没遭罪了,忘记前些日子受的罪了。
隔壁屋的许广宗,半倚靠在床的栏杆上,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就大姐现在这成绩,自己这里却每况愈下,深深的无力感拉扯着他的心脏,让他每时每刻都在备受煎熬。
许灿灿对于这个成绩没有多大的惊喜,毕竟她已经经历了几十个小世界,要是学习这件事还不能掌控全局,她估计得拿块豆腐撞死自己得了!
学校办公室里,一群初三的毕业生正在填报自己的志愿,许灿灿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