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雨知道周母是真心后,心里也很舒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脾气,周大嫂那种人,长久住着,肯定会闹隔阂。
“妈,我都听你的!”
周母想到另一件事后,又开始在她耳边小声念叨:
“若雨,你这两天,不用下地,在家做家务就行,你工作以后的工资,我和你爸也不惦记,你每个月给家里交五块生活费就行,其他的,你自己收好!”
周若雨也没有因为要上交五块钱而不悦,毕竟其他人都下地挣工分,她要是一点都不出,吃相也太难看了!
“妈,我都明白,谢谢您为我考虑。”
“你这孩子,以后去厂里,和那些人好好相处,咱不怕事,但也不能随便惹事……”
周母和周若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经验之谈,这些内容她都明白,可还是拒绝不了一颗老母亲的心。
第二天,向阳村其他人,就知道周若雨已经是镇里纺织厂工人,一些心思活泛的,就开始蠢蠢欲动。
知青院也知道这个消息,孟远一听,看着自己手里的老茧,眸色幽深,他可不愿意在过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了,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最近两天,周若雨很烦躁,只要她一出家门,就会有青年小伙子来她身边献殷勤。
最郁闷的就是知青院的那个孟远,在她去摘菜的时候,在不远处,念一些隐晦表达爱意的酸诗,关键这人也没有直接明说出来,就在不远处恶心人。
比如,孟远这次又来念酸诗:“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出自清代朱彝尊的《鸳鸯湖棹歌》)
周若雨看着对方那张粗糙的国字脸,再加上时不时朝她投过来含情脉脉地眼神,让她只觉得心中膈应无比。
还没等周若雨出手,就看到了匆匆忙忙赶过来的二哥,先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那孟远就被他像滴溜小鸡仔似的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