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恋恋不舍退出她的闺房。
见过,亲过。
心中方才恢复平稳。
安然睡去。
第二日,谢清欢一见到他就兴师问罪。
妆画到一半,便提着长裙起身。
用小巧的额头,顶住他的脑门。
“说!你昨晚上是不是偷偷占我便宜了?”
楚寒萧哭笑不得。
歪首躲开。
心虚遮掩。
“没有。”
叫谢清欢自我怀疑。
“诶?难道真的是梦?”
楚寒萧倒茶,抬眸问她。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半夜不睡觉,跑我屋子里偷偷亲我!”
“哼……定是你睡前太过想我!”
楚寒萧低笑一声,兀自喝茶。
等她梳妆。
谢清欢不再纠结,一边束发,一边哈欠连天。
抱怨着:
“一定要这么早吗?宫宴不是下午才开始吗?”
楚寒萧把玩着茶杯。
答话:
“正如你表哥昨日所说……
满朝文武都在等着看皇上对大皇子的重视程度,自然早早恭候。”
“可是皇上又不会去这么早!去了不也是等着?”
楚寒萧不置可否。
兀自出神。
他记得,当年宫中关乎大皇子的传闻,数量奇多。
甚至胜于谢清欢。
毕竟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又是皇祖父的第一个皇孙!
其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据说……
这位大皇子,刚出生便得了皇祖父赏赐的太子金印。
文武百官才知,皇祖父的皇位已预备传给当今圣上!
便全力佐之。
皇上也极为用心地栽培。
可惜……
东辽势大,楚国屡战屡败,不堪其扰。
便只能忍辱谈和,将楚赢稷送去为质。
这太子金印,最后才落到了他的手里!
不过……
也正是因为从前盛宠,他才养成了楚镇业口中孤僻桀骜的性子。
如今在外为质十余年。
不知,他会变成何等模样。
“好了,久等了!”
谢清欢梳妆完毕,打断他的沉思。
楚寒萧回眸,才见。
她一身淡紫色百迭裙,步步流光,轻盈飘逸。
金玉头面,精致却不繁重。
恰到好处装点了她的尊贵。
鬓角流苏掩去了她的稚嫩,强加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叫他微微蹙眉。
酸言酸语:
“宫宴而已,打扮得这么花哨做什么?”
“嗯?花哨么?”
谢清欢低眸去看。
自言自语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