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萧拧着眉头睨着她。
终于放过了她,不再深究。
谢清欢松了一口气。
针对尚为童子身的哥哥,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
“走,我们去药铺。”
拉着楚寒萧出了相府。
马车却耽搁在了半路。
听到车外的争吵声,楚寒萧皱了皱眉头。
【我去看看。】
“我也去。”
扶着谢清欢下了马车。
二人才看见。
阻塞交通的,竟然是她那许久未见的“好二哥”。
谢林舟,啊不,是谢林。
站在他对面的,则是四哥哥洛飔炀的好友纪长哲。
看他整日轻摇折扇,高冷淡漠,遗世独立的模样。
没想到,竟也会与人争执?
她静静地围观,并未出声。
半晌,终于听明白了事件的全貌——
谢林现在时常跟着他那断了腿的好妹夫,廖裕正鬼混。
整日在街上耀武扬威。
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许是当惯了狗腿子,入戏太深,真把自己当成狗了!
喝了两口猫尿,就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在街上遇见往日欺压的官家子弟,吏部侍郎的弟弟隋心,他竟当众羞辱他。
逼他下跪。
还大放厥词。
说什么……
当初若他哥哥隋玉娶了谢清婉,谢清婉就不会孤零零地死在永王府了!
真真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难以置信,不过离开相府几个月时间……
无人管教的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谢清欢摇了摇头,刚想回马车。
就听到纪长哲从容不迫地与醉鬼理论:
“你若实在心有怨气,也该去与隋侍郎发泄,刁难他弟弟,是何道理?”
谢清欢定睛看去。
果然看到纪长哲身侧跪着一个人,颤颤巍巍,身形摇晃。
因为他穿着实在普通。
起先谢清欢都没注意到,还以为是他们谁带的仆从。
现在看来,想必应该就是隋玉的弟弟,隋心了。
不过……
这纪长哲,做什么为他说话?
难不成是在打抱不平?
这可不像他一向淡漠的性子。
好奇心驱使她驻足,看了下去。
便听见喝醉的谢林,满口胡诌:
“父债子偿,兄债弟偿,有何不可?倒是你……
你不是护国公家的人吗?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少在这儿装好人!我妹夫都和我说了,之前……
我哥押送粮草,路上屡遭刺杀,就是护国公动的手脚!”
嘶……